通常來說生病的幾率極底,特別對於冷熱流感來說。
但是村裏醫生,這會兒卻感覺有些陰涼,以及手指神經會不受控製,不時抖動。按說這個天氣,即使在夜間也不會出現這種感覺。更何況引起神經係統的紊亂。
他平日裏可是十分注意身體鍛煉的,不像其他駐村的醫生,一個個體態臃腫。莫非真應了那句話,‘醫生不生病就不生病,一生病就是大病。’
有些奇怪著自己的狀況,村裏醫生剛想著,明天得回所裏去好好做個全麵檢查,以免萬一真有個什麼大病隱患,也好及時處理治療。
這才剛打定注意,老巴代雄法師龍青耀,就是走到他身前。
暫時放下心中的思緒,村裏醫生就是跟著朝人群圍起來的地方走去。
蜷縮身體的麻有貴,這會痛得自在地上翻來覆去。
周圍的人都是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吳大友看著跟在老巴代雄法師龍青耀身後的醫生走出來,一手抓緊麻有貴的的一隻手,另一手將他按在地上不能太過動彈。
已經疼得有些眼花的麻有貴,見著村裏醫生來了,勉強正了正身體,指著自己的肚子,斷斷續續的說道:“醫生……疼……這裏疼得厲害。”
見著指著的那個部位,村裏醫生蹲了下來,伸手探到他眉頭上量了量,隨即轉向肚子上,有規律的按壓起來。
“這裏疼不疼……那這裏呢?是不是感覺有些脹痛?”
“疼……疼,疼,疼……就是這裏,就是這裏,別按。”
一邊按一邊看著麻有貴的反應,在換了好幾個地方之後,有規律按壓的手,在他右下腹的位置處,停了下來。
“病人有些低熱,右下腹位置按壓脹痛,估計是急性闌尾炎,我身上剛好有些止疼消炎的藥物,可以暫時緩解疼痛,不過也得盡快送到醫院去進行切除闌尾手術,不然也是會有生命危險。”綜合著麻有貴的狀況,村裏醫生說出自己的判斷。
“醫院不能去,你暫時給他用些止疼的藥。”聽著要把人送去醫院,老巴代雄法師龍青耀,直接否定這個提議,
村裏醫生聽到這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印象中和藹慈祥的老巴代雄法師龍青耀,怎麼今天突然好像變了一個樣子。
站在周圍的村民們,即刻有幾個站了出來,大聲質問,“龍青耀,你到底怎麼會事,這半夜了把我們召集起來也就不說了,可是麻有貴現在病了,你都不讓送去醫院。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土家人、苗人,最是耿直。不論你平日裏有多麼好的口碑,做了多少好事,有多高的名望,一旦有了錯誤,便會遭受指責。
土家人與苗人是沒有那麼多彎彎腸子的,錯便是錯,對便是對。更何況這還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隨著最初的幾人質問,餘下的人也是紛紛站了出去。
麵對群情激奮,老巴代雄法師龍青耀有些犯難,要是把真相說出來,肯定會引起恐慌。場麵一旦超出控製,這一百幾十號人四散跑了出去,隻要有那麼幾個中途毒發,就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可是不說,這會這種情況也是無法善了。
正猶豫間,隻見楚承覡朝前一步,與最初提出質問的那人對視,“不要問了,我告訴你們,你們全部都中毒了,並且這種毒會讓你們傷害到其他的人,所以暫時不能把他送去醫院。”
有些驚訝直接把真相說了出來,老巴代雄法師龍青耀,轉過頭去看向楚承覡。可轉念一想,很快也就釋然,與其藏著掖著,不如直接公布真相,反正沒有多少會相信,自己中了毒。
果不其然,楚承覡剛是說完,就有人即刻唱起反調。“你是誰啊,什麼中毒不中毒的,胡說什麼呢。”
隻是取水時,見過楚承覡一麵的村民,早就是把他忘記。一開始他坐在裏麵,也沒仔細去看。可是這會冒出來說這些話,各寨的村民可都有些不樂意了。
苗人、土家人,最是受不得胡言亂語。性子有些急的人,已經擠到了最前麵,雙眼怒視。
“是啊,你是啊。”
“憑什麼說我們中毒了。”
“你說你憑什麼啊。”
“我要回去,才不在這裏呢,嫁娘還在家裏等著我呢。”
隨著第一個人唱反調起,各寨的村民都是有各自的說法,一時之間不是很大的四合院裏,更顯得十分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