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沉下臉,獰笑道:“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陳恕輕輕咳了一聲,笑道:“丁先生,你在這裏大發威風,問過我沒有?”
丁春秋轉頭看了他一眼,冷然道:“小子,老夫不願以大欺小,奉勸你莫要多管閑事。”
陳恕笑了笑,悠然道:“這閑事我還真就管定了,你又能如何?”
丁春秋臉色一沉,他對陳恕實是十分忌憚,上次兩人交手,雖然感覺對方功力遜於自己,但劍法神妙,實是難以應付的強敵。再加之有個臭丫頭在旁邊,自己的得意毒功全無作用,更是縛手縛腳。此次在這裏見到這見人,本就暗呼不妙,見他要管這閑事,更是又驚又怒。
無崖子卻不知陳恕深淺,歎了口氣,說道:“小兄弟,多謝你的盛情,這都是我自己的罪孽,你們不要摻和進來了。”
眼見這三個少年男女年紀輕輕,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插進手來,卻自是料想他們絕非丁春秋的對手。
蘇星河喝道:“丁春秋,你我再來一戰如何?”
丁春秋正是求之不得,哈哈一笑,說道:“你既然還不死心,我這就送你去見師祖就是。”
他正要搶上前,忽聽一個聲音悠悠歎了口氣。隻見一名臉戴麵紗的白衣女子緩緩走進門來,看向輪椅上的無崖子,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感情。
丁春秋怔了怔,忽然臉色微變,向後退了兩步。那女子緩步上前,淡然道:“滾出去!”
李清露喜道:“祖母!你總算來了!”
這女子正是李秋水,聞言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來做什麼?”
無崖子呆了呆,將頭轉向一邊,望向夜色彌漫的窗外。李秋水走到他身後,柔聲道:“師哥,這些年還好麼?”
無崖子卻是默然不語,兩人間的氣氛十分詭異。陳恕暗暗搖頭,心想這逍遙派一團混亂,彼此間的關係都是古裏古怪,若不是逍遙子的交代,真是懶得管這攤子爛事。
他走上前笑道:“你們要敘舊,待會兒再說罷,先清理了門戶再說。
”
丁春秋這種欺師滅祖的大叛徒,一直逍遙自在,陳恕心想替逍遙子除了這叛徒,倒可報答他的恩情。
此言一出,屋中幾人都是一愣,李秋水冷冷地橫了他一眼,淡然道:“多管閑事!”
轉頭向丁春秋喝道:“還不快滾?”
丁春秋眯眼向幾人看了一眼,轉頭向門外走去。陳恕不禁愕然,眼見李秋水竟是要包庇丁春秋,不禁大感意外,皺眉道:“你幹什麼?”
李秋水冷笑道:“關你這小子什麼事?”
蘇星河失聲道:“師叔!這叛徒欺師滅祖,怎麼能放過他?”
陳恕喝道:“讓開!”他隻覺李秋水是非不分,胡攪蠻纏,實是令人生厭,不禁惱怒起來,一聲喝叱,搶上前向丁春秋抓去。
這一抓是九陰神爪中的精妙招數,幾人看得都是一怔。李秋水哼了一聲,反掌一切,姿勢優美,玄奧精妙,正是天山折梅手中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