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盯著她看了一會,忽然歎道:“盈盈姑娘啊,你對我是否很失望呢?”
任盈盈蹙眉道:“為何如此說呢?公子已經做得很好了。”
陳恕點了點頭,扶著椅背站起身來。任盈盈起身扶著他,兩人在院中緩步而行。陳恕輕歎道:“姑娘說的無疑是金玉良言,隻是我太不爭氣,心裏仍是煩悶得很。”
任盈盈笑道:“這是很正常的,經曆了公子這樣的事情,怕是誰都會沮喪難過吧。勸人容易自己難,盈盈也是做不到的。”
陳恕點頭,回頭看著她美麗動人的臉頰,心想你這麼好看,為什麼經常帶個麵紗呢?任盈盈被他看得臉現紅暈,垂頭不語。
此時花前月下,曖昧迷離,陳恕心中感動,也不遲疑,伸手將她溫軟纖細的嬌軀擁入懷裏,頓時幽香滿懷。他隻覺任盈盈的身體不停地顫抖,顯然是慌亂已極,忙將她鬆開,問道:“你怎麼了?”
任盈盈羞澀地垂著頭,輕輕道:“盈盈第一次有這樣的體會,是以有些緊張,公子莫怪。”
陳恕失笑著搖頭,說道:“你別叫公子了,既然咱倆都這樣的關係,就跟著蓉兒她們叫聲大哥吧。”
其實他的年齡一點不大,隻不過畢竟兩世為人,性格又誠實穩重,幾個妹子都不由自主地這樣叫。
任盈盈抬起頭來,玉頰含羞,低聲嗯了一聲。
經過這夜間的一番傾心交談,陳恕和任盈盈的關係頓時密切了不少。而且這姑娘對他的鼓勵和支持確實對他有些好處,感覺心裏輕鬆了許多。
第二天,他一早起來,黃蓉和阿九說說笑笑地起來,見到他就笑著問:“大哥,我們什麼時候走?”
陳恕坐在床頭,撓了撓頭,心想這該怎麼說呢?難道說任大小姐一番開導,現在我繼續做皇帝夢,不當旅行家了?
黃蓉見他一臉古怪,扁嘴道:“不會是舍不得哪個姑娘吧?好吧,你就把名字說給我聽,蓉兒我給你弄回來,反正咱們姐妹越來越多,也不在乎再多一個。”
陳恕被她說得一頭冷汗,無語道:“你當我們是采花賊嗎?胡說八道。”
黃蓉笑道:“我們隻是當你是采花小賊,也差不了多少。”
陳恕連連搖頭,這時候忽聽門上篤篤響了幾聲,卻見程靈素站在門口。她點了點頭,說道:“陳大俠,小女子來向你辭行了。”
陳恕一怔,問道:“程姑娘這就回去了?”
程靈素點頭道:“是啊,治不好陳大俠,我實在是抱歉得很。”
陳恕搖頭道:“姑娘千萬別這麼說,你大老遠辛苦趕來,我已經感激得很了。治不好這是我的問題,跟你可沒關係。”
想了想道:“那我派人送你吧。”
程靈素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回去就行。”
說著點了點頭就往外走,黃蓉瞧著她的背影,讚歎道:“這小姑娘看上去怯生生的,其實倒是頗有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