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笑聞言沉吟不語,眼見林遠圖劍法如神,攻勢淩厲之極。而慕容博一邊跟自己對話,一邊還能擋住。雖然落了下風,卻並不如何危急,這份武功,可謂是驚世駭俗了。自己身上有傷,便是幫著林遠圖這邊,那也打不過對方這兩大高手啊。
他想了想,向範遙道:“範兄,你看呢?”
範遙冷笑道:“殺了這一老一少之後,你我二人更不是對手了,還用想麼?”
慕容博正色道:“若兩位不信任,本人可做主,將這劍譜先交在你們手中。我們若是翻臉動手,你們即可將劍譜毀去!我和明王此來隻為此劍譜,又怎會亂來?”
鳩摩智聽得一怔,卻見慕容博向自己使了個眼色。他素知此人思慮深遠高明,也就強忍住反對之辭。
韋一笑一聽,頓時大為意動。範遙心下尋思,那姓陳的掉進那洞裏,又被機關震動,能活下來的機會極為渺茫。這人倒是極有誠意,真能拿到地宮財寶,對本教大事確實極有幫助。明教群雄本就是心思果決狠辣之人,跟林遠圖又沒什麼交情,他便往後退了一步。鳩摩智笑吟吟的也停下了手。
林遠圖見幾人不動聲色地圍成一個圈子,心下暗歎。他武功雖高,卻是生就一副冷臉,不愛言語,更不屑如慕容博這般大費唇舌說服敵人。他將長劍一擺,縱身後掠,擋在任盈盈身冷,說道:“小丫頭,你快走吧。老夫倒要見識一下這幾位英雄好漢的本事!”
他麵對幾大高手合圍,毫無懼色,從容坦然,範遙不禁讚了一聲:“好漢子!”轉頭向慕容博道:“日月神教跟我明教本出自同源,就饒了這姑娘的性命吧!”
慕容博淡淡道:“隻要範右使不怕她泄密,本人自然沒意見。”
範遙一怔,想起林遠圖背後可是有一位絕頂宗師葵花老祖的,就是任盈盈,放走後焉知不會請了日月神教的高手來報複?他也就不再說話。
林遠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擺了擺長劍,連話都懶得說,隻示意幾人快上。又轉頭催促任盈盈道:“快走!走路逃出去吧!”
任盈盈沉吟了一下,忽然說道:“範右使,陳公子可沒那麼容易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範遙怔道:“怎麼?”
任盈盈淡淡道:“那洞下本是陣法機關總樞所在,後來我們所經曆的震動,便是機關發動,想來,隻能是陳公子他們在下麵所為了。我們進來的這條路,一路都是重重機關,顯然不是明朝皇帝所走的正路。以陳公子的身手和智慧,我瞧他多半能找到出路。”
範遙不禁微微猶豫,慕容博皺了皺眉,喝道:“動手!”生怕任盈盈再說,淩空一指,向她先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