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心想這清軍主帥倒是有些想法,這不是毒氣戰的原型麼?不過他這樣用火燒穀口,自己倒是求之不得。便令眾人撕下衣布,浸了溪水,裹在口鼻之上,頓時不再畏懼這氣味。
這一場火不但對穀中沒甚影響,還將攻勢阻斷,令清軍又白費了一下午。隻氣得清軍主帥將出了這主意的幕僚直接拖下去砍了。
當天夜裏,義軍再度大肆騷擾。清軍幹脆大部撤出穀去,在外麵紮營。
這支清軍本是為了防備金人異動,哪將這些許義軍放在眼裏。不料兩天下來,竟是狼狽無比,不由士氣頗沮。
那清軍主帥卻是頗有名將之風,認起真來,傳令三軍好好休整,明天攻破穀口,人人重賞。
這時陳恕等在穀中,卻是接到蕭中慧那邊傳來的消息,一個吊籃已經架好,司徒鶴已經派人下來了。
陳恕喜出望外,忙令左家兄弟看好穀口,自己和耿山雲、黃蓉等回到岔穀最深處。隻見崖壁下圍了一大群人,個個神情振奮。見到陳恕等人過來,方才恭恭敬敬地行禮閃開一條路。
蕭中慧也是麵帶喜色,叫道:“阿恕!”走過來拉著他,指著崖壁上的吊籃說道:“你瞧,這一次,能接上去五人。這位大哥說還可以架上三個,我想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將咱們全都接上去了。”
陳恕走上前,試了試那竹籃和繩子的結實度,不禁大為驚異。歎道:“王屋派各位能在短短兩天之內,收集到如此多而結實的繩索,當真是令人佩服。”
這懸崖高近百丈,架上這麼一個吊籃,就已經是極為令人驚歎的大工程了,何況還有三個。
那王屋派的人姓何,卻是司徒鶴的師弟,聞言笑道:“這也沒什麼,無非是熟練罷了。我們那裏有許多這樣的吊籃,做起來也是熟門熟路。這繩索嘛,卻是尋了許多繩索自己再編出來的,也是咱們一貫做熟的。否則哪能短時間找到這許多。”
陳恕點了點頭,感歎道:“當真是多謝貴派的高義了,這一次能得脫大難,各位的厚恩,咱們定會好好報答。”
蕭中慧也點了點頭。
那姓何的為人卻很是實在,被眾人的感激目光瞧得大為不好意思,尷尬地道:“這……這也沒什麼。大家都是反胡誌士嘛。唔,對了,我師兄說了,如果各位願意的話,可以去王屋山附近尋一處做根基。我們那裏也還算是山清水秀,胡人更是離得老遠,根本管不到咱們頭上來。”
陳恕笑道:“到時候再說吧,若真是如此,咱們以後還是鄰居了。”
蕭中慧等人想起以後在新的家園裏,自由自在地生活。過著自給 自足的逍遙生活。都隻覺宛如夢幻,許多人都是滿臉笑容,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