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笑道:“姑娘說哪裏話,我若是雞肚小腸之人,又怎會來救你們。”
說著喝道:“風兄接著!”將阿朱一扔,她隻覺耳邊風聲響動,身子平平穩穩,便落到了對麵,被風波惡一把接住。
再將阿碧抱起來時,這姑娘更是害羞,滿臉通紅,聲音細若蚊蚋地說了聲:“多謝公子。”
陳恕將她們都送上岸,轉身搶進艙房。這艙房早傾斜坍塌大半,河水直淹到膝部來。隻見慕容複展開長劍,正與三名敵人激鬥。
陳恕隻看了兩眼,便暗暗心驚,這三人隻怕武功均不比自己差多少,難怪慕容複也會如此苦戰,真不知這些人是何來曆。
眼見這船越加沉得快了,他也不及細想,縱身淩空飛撲過去。
其中一人回過頭來,喝道:“滾開!”舉起一根判官筆向他刺來。
陳恕血刀順手一揮,那人反應卻是快極,隻覺寒氣入膚,陡地一驚,硬生生地往後一挪,驚疑不定。
另兩人一起退開,三人並肩而立,其中一人皺眉道:“閣下是誰?”
慕容複也是十分驚詫,叫道:“我表妹呢?你把她帶到哪兒去了?”
陳恕笑而不答,搶上前血刀如風,向那三人連斬。慕容複愣了一下,恨恨地也搶上前,兩人聯手,那三人頓時敵不過,沒出幾招,兩根判官筆,一柄單刀,全被陳恕砍斷。慕容複趁機長劍直入,將其中一人刺了個透心涼。另兩人大驚,情知不妙,想要逃時,又被慕容複殺了一人,最後一人輕功最高,縱身如一隻大鳥般直飛出去。
慕容複回過頭,又喝道:“我表妹呢?”
陳恕心想你自己陷入這般危險,還念念不忘表妹,嘖嘖,這癡情度倒和原著世界的表妹相差仿佛了,可見也是報應。他笑道:“自然是救走了啊,留在這兒,你能保護得了她麼?本來我也懶得管你,但想想畢竟咱倆以後是親戚,做得太絕的話,她心裏也不開心,隻好勉為其難來救你咯。”
慕容複大怒,呸了一聲,喝道:“滾開!誰要你救了!”搶上前一劍刺來。
陳恕哈哈大笑,早看好退路,倒縱出艙。慕容複叫道:“我可沒要你救我!是你自己來的!”心裏憋屈,舉起長劍一陣亂刺。
陳恕出了船艙,向旁邊衝去,又救了幾人出來,其中便有那郭玉堂。這位掌門被幾人製住,正要拖下水。被陳恕救下後,感激不盡,連聲稱謝。
陳恕轉頭四顧,已不見其他人,好些人都被帶到了岸上,而風波惡等人,此時也又被幾人圍住猛攻,不過慕容複總算想開了一點,衝了出來,見這情景,縱身撲過去,將一口惡氣盡數發在這些人身上。
陳恕拉著郭玉堂,縱到岸上。隻見那邊一大隊人押著二三十餘名落湯雞似的人,邊上還有不少人手持兵刃守著。隻聽其中一人大叫道:“陳幫主,救人哪!”
話音剛落,旁邊一人一刀砍下,活生生將他腦袋斬了下來。陳恕一揚眉,提起血刀就衝了過去。
他激怒之下,下手再不容情,血刀揮處,血光四濺,刀起處無不是斷肢殘臂,一片慘號之聲,轉眼間便被他殺了十餘人。
那群人無不大駭,見他如瘋虎一般,手中兵刃又是柄寶刀,誰也不敢向前,潮水般向後退去。
一名紫衣大漢排眾而出,拱手道:“敢問閣下是何方高人?為何要多管閑事?”本來這次行動,是十拿九穩的成功,卻被陳恕一通搗亂搞成這樣,這人卻仍是十分冷靜,說話也頗為客氣。
陳恕血刀下垂,鮮血從刀刃上一滴滴落下地去,身上不知不覺間已聚起一股煞氣。冷冷地瞧著這紫衣人,說道:“你們又是什麼人?”
那人哼了一聲,厲聲道:“瞧你這柄刀,想必就是斬殺血刀老祖的陳恕了!我勸你還是別給自己惹禍的好!”
陳恕卻又哪裏怕過別人威脅,他膽大包天,早就是清金兩國欽犯,何況是這些人。哈哈一笑,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快滾!”
這時候慕容複將那邊幾人殺掉,挺劍殺來。他憋了一口氣在心裏,更是凶悍。紫衣大漢見自己這方損傷慘重,對麵幸存者卻不斷聚集,彙集到陳恕身後。眼見大勢已去,便當機立斷,揮手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