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個道理,同時也感覺好奇,笑道:“王姑娘,你為什麼自己不練武功呢?你要是學武,那可不得了啊。”
王語嫣白了他一眼,在黑貓額頭上撓了撓,隨口道:“很累的好不好?”
陳恕頓時無語,這理由確實很強。
正在這時候,蔣宏英匆匆進來,說道:“陳兄弟,剛才接到一張請柬,史老爺子的壽宴邀請我去參加,卻囑我悄悄請你過去。你看如何?要不要我回絕?”
陳恕問道:“這位史老爺子是什麼人?”
蔣宏英道:“他的名字叫史天雄,是洛陽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輩。這人暗地裏聯絡反金誌士,是可以信任的同道。我看他的意思,是替洛陽武林朋友,來瞧瞧兄弟你的深淺。”
他見陳恕沉吟,便道:“還是不去吧,決戰日期已近,沒有必要拋頭露麵。”
陳恕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不,我還是去一趟吧。”他的想法,是基於自己的大業著想。他本身一窮二白,毫無根基,卻想要做一番大事,這人望自然是不可缺少。這些反金同道想要試探他,他也正好結納一番。
蔣宏英不禁愕然,但卻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吧。”
史府離此不遠,兩人也不騎馬,直接走路過去。一路走,一路閑聊,忽然間,陳恕站住身子,向街道對麵瞧去,麵色奇特。
蔣宏英奇道:“兄弟,怎麼了?”順著他目光瞧去,卻是沒發現什麼異狀。
陳恕微微一笑,說道:“沒事,隻是看見一個朋友了。”
他穿過街道,逕直走到對麵一家布店裏,在一名正蹲下來挑揀布匹的青年背後站住,笑道:“鄧大哥,你好,什麼時候到洛陽的?”
那青年轉過身,啊地一聲,滿臉喜色地站起來。此人卻正是鄧青,他喜得手足無措,連聲道:“公子怎在這裏?怎會還在洛陽的?”
陳恕笑了笑,拉著他出門,說道:“有些事耽擱了,要在洛陽呆上幾天。”又向蔣宏英介紹。
蔣宏英雖然見這青年相貌頗醜,但見陳恕很是重視,也就對他甚是客氣,心中卻大為好奇。他自是看得出鄧青不會武功,走路又一瘸一拐,卻不知道陳恕為何如此看重他。
陳恕笑著問:“鄧大哥,你在這裏幹嘛呢?”
鄧青道:“公子信任我鄧青,你交托的事情,我自然要好好做。我們前天到的洛陽,這兩天我一直在走訪城中各大商鋪,了解現下的行情。”
陳恕點了點頭,拍了拍他肩膀,笑問道:“那位何小姐呢,怎麼樣了?”
鄧青麵色微變,低下頭,過了一會才低聲道:“我將她送到了她姑姑家裏,想來應該還好吧。”
陳恕一怔,見他神情有異,心知其中必有什麼事情。隻是鄧青不說,他也就不問,說道:“好吧,鄧大哥,我去參加一個宴會,你陪我一起吧。”
鄧青不禁愕然,蔣宏英也是滿臉詫異。他沒想到陳恕會要帶這人去參加史府壽宴,那地方可都是洛陽城最有頭有臉的人,帶著這麼個人去,又有何用意?
陳恕卻是自有打算,鄧青既然有誌於商道,他也正需要這樣的人才。此人為人誠懇謙遜,既然自己說這方麵有才能,想來應該是有點本事的。就算沒有,就衝他的德性,也可以培養。而要想經商,人脈是少不了的,帶他去這壽宴,就是想要帶他見見世麵,鍛煉鍛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