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千秋連連稱是,陳恕心想原來河陽幫竟是任盈盈在操控,難怪她要一直呆在洛陽了,蔣宏英這些人顯然是不知道的。
忽聽一聲輕響,簾子掀開,曲非煙一臉不爽地走出來,站到陳恕身邊,說道:“哥哥,那個什麼方敘,不過是我們用來糊弄洛陽會的小蝦米一隻,竟然敢惹到你身上來。你要怎麼報仇,都包在我身上!是直接宰了呢,還是一刀刀慢慢給他零碎苦頭嚐,你隻管說!”
陳恕聽得一怔,向她瞧了一眼,又看了看黃雲峰,隻見他卻是毫無異色,還跟著微微點頭。
他心中暗歎,曲非煙這小姑娘在日月教長大,心性自然受到許多不好的影響。小小年紀說話如此狠辣,他可不喜歡這一點。看來以後得慢慢地矯正她的三觀。
他搖了搖頭,緩緩道:“任大小姐,我想你也正為洛陽會頭疼,既是如此,我跟你做個交易如何?”
他語氣平靜,聲音沉穩,堂堂正正,不卑不亢,自有一股與對方平等交談的風範。簾中人也重視地道:“陳公子請講。”
陳恕道:“你們幫我製造和血刀老祖一對一決戰的機會,我幫你們除掉此人,如何?”
任盈盈肯定正為血刀老祖頭疼,她手下可沒什麼高手,日月教的長老護法現在不會聽她命令。她若有辦法,既可揚名刷聲望,又可對洛陽會和完顏宗弼進行反擊,又怎會一直退讓?
而陳恕正是想要和血刀老祖一戰,看穿這一點,所以提了出來。以河陽幫的實力和處境,製造出這樣一個機會應該不難。
眾人都是一臉驚奇,曲非煙拉了陳恕衣袖,急道:“哥哥你說傻話了,你怎麼打得過那惡賊?你不知道,他下手可毒了,盈盈姐你別聽哥哥亂說!”
陳恕微笑著在她肩上輕拍,簾中人沉默了一陣,說道:“雲峰,你覺得呢?”
黃雲峰想了想,遲疑道:“這個……我瞧麼,陳公子的武功自然是不錯的,不過要對付血刀老祖嘛……那個……”
陳恕知道他不看好自己,但既要照顧自己麵子,又不能胡亂讚成以免惹到曲非煙。他不禁好笑,搖了搖頭,沉聲道:“諸位,我陳恕絕非是輕率之人。既然敢說這句話,我就肯定有對付他的辦法。非非,你信不信你哥哥?”
曲非煙一怔,別別扭扭地道:“信是信的啦,隻是……幹嘛要和那臭和尚打?”
陳恕撫摸著她的頭發,微微一笑。
簾中人沉吟道:“既然公子如此有信心,那好,雲峰,這件事情好辦麼?”
黃雲峰點頭道:“應該不難,完顏宗弼在血刀老祖身上花費不少,自然要看看成色。血刀老祖也正要表現表現,好讓眾人心服。”
簾中人決然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這個交易,我和陳公子做了。”
陳恕哈哈一笑,欣然道:“任大小姐不愧是女中豪傑,嗯,隻不過大家既然做了交易,還如此藏頭露麵的,未免也少了些誠意吧?你說是不是聖姑?”
黃伯流等人一起失色,都沒想到他敢如此說話。但他和曲非煙關係不同,又不敢插嘴喝叱,隻能一個個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簾中沉默了一陣,忽然幽幽道:“你要看我的相貌麼?”
陳恕笑道:“身為男兒,自然有愛美之心。能一睹聖姑的花容月貌,想來也是一件美事。”忽然胳膊一疼,已被氣鼓鼓的曲非煙狠狠地擰了一把。
他裝著齜牙咧嘴,簾中卻輕聲道:“我曾立下誓言,第一個看到我相貌的男子,就要做我的夫婿,陳公子願意麼?”
陳恕不禁大驚,心想你到底是木婉清還是任盈盈?他連忙搖頭,連聲道:“不敢,不敢,是在下唐突了,請小姐恕罪。”開玩笑啊,他現在哪敢招惹任盈盈,誰知道她這話有幾分真假,又安的什麼心?
簾中輕笑一聲,又似嘲諷,又似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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