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搖了搖頭,畢竟這不像是原著裏葉二娘親眼看到兒子,瞬間變身母親模式。隻是單純幾句話,要想脅迫這四大惡人第二,豈是那麼容易。他本想讓葉二娘去保護他一直擔心的蕭中慧,話到臨頭卻又改變主意,因為他覺得葉二娘有七成可能會抓了蕭中慧來逼他交待兒子的下落。甚至他感覺剛才葉二娘就極有可能想抓住他逼問,隻是終究還是有些顧慮。
想要利用這種人,還真是有點與虎謀皮的感覺。自己沒有實力的感覺太差了,希望能快點強大起來。
第二天等了半天渡船,傍晚時才趕到了同州城。進城時他找了好一陣,沒發現跟葉二娘約定的暗記,不由暗暗皺眉。到底是葉二娘反悔呢,還是出了其他問題?
馬春花見他神情,笑著問:“陳大哥怎麼啦?”這姑娘想到能見到父親,整個人顯得很是開心。
陳恕笑了笑,道:“沒什麼,走吧。”
兩人走進城來,這同州城比他想象的要小許多,看起來要找鎮遠鏢局一行應該不難。在街上還沒走出幾步,忽然一個酒樓夥計模樣的人跑過來,笑容滿麵地將他們攔住:“二位,勞個駕,有人請你們過去。”
陳恕向他指的方向瞧了瞧,卻是一間酒樓。他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請我們過去幹什麼?”
那夥計臉色有些尷尬地道:“是個叫化子……這個,他在我們那裏吃了東西,說是兩位會給他付賬……”看他的樣子,顯然覺得那人在胡說八道,生怕陳恕出聲斥責。
陳恕和馬春花對望一眼,都知道肯定是洪七公。陳恕向那酒樓走去,一邊好奇地道:“那位老爺子怎麼知道我們會從這裏來?”
夥計苦著臉道:“這個我們哪知道啊?那位化子大爺,在小店吃完後就呼呼大睡,隻說有這樣兩個人要從這裏過,叫我們等著收錢。掌櫃的叫人想抬他出去,卻誰也弄不動他。”
陳恕心想洪七公遊戲紅塵,行俠人間,又豈會是吃霸王餐的主兒,看來是在這裏等自己了。
走進酒樓,陳恕先付了賬,夥計引他來到隔間。一進門就聽見呼呼聲響,洪七公躺在一張長凳上睡得正熟。
陳恕走近悄悄看了一眼,隻見這老爺子紅光滿麵,想來是喝了不少酒。他心想以洪七公的本事,就算是喝了點酒,又豈會讓人近身而不知曉。說不定是跟最開始見到他一樣,在故意裝睡。他也就故意裝著不知道,暗想這正是刷波好感的機會,一切為了降龍。
他向那夥計說道:“快去拿一床被子來,老爺子這麼睡著著涼了怎麼辦?”
夥計還未說話,馬春花笑道:“陳大哥,洪老爺子這麼高的武功,哪裏會著涼?你不要擔心啦!”
陳恕一時無語,這丫頭平時也不多話的嘛,這時候多什麼嘴。忽聽洪七公哈哈大笑,說道:“你這臭小子,就是鬼心眼多,還是這小丫頭實在。”
陳恕訕訕一笑,揮手讓夥計出去,問道:“老爺子你怎麼在這裏?那位魯長老救出來了麼?”
洪七公哼了一聲,說道:“那有什麼救不出的,幾隻小狗小貓,老叫化伸伸腿就打發了。臭小子你們怎的才來?找人的找到了麼?”
陳恕搖了搖頭,說道:“這天也快黑了,隻好明天再去找他們。老爺子你可知道這鏢行大會什麼時候召開麼?”
洪七公懶洋洋地道:“誰知道那勞什子,這些走鏢的沒幾個好人,老叫化可懶得去摻和。”
馬春花一聽,忍耐不住,忙道:“誰說的,我爹就是好人!”
洪七公不認識她爹,也不評判好壞,向陳恕道:“小丫頭的老子要是真保的是那顆珠子,我老叫化也不能瞧著它落入那些惡徒手裏,少不得要管上一管。明天我就跟著你們去瞧瞧,今晚我要去城裏鎮遠將軍府上吃酒席,你們兩個小娃娃要去嚐嚐鮮麼?”
馬春花卻笑道:“老爺子誰請你吃酒席啊?”
洪七公哈哈一笑,一骨碌從凳子上翻身坐起,說道:“就是完顏希尹以及他手下那一幫奸賊。”
馬春花聽得怔怔的說不出話來。陳恕笑道:“您老這是要夜探將軍府麼?”
洪七公連連搖頭,說道:“探什麼探?完顏希尹那小子身邊有個廚子,手藝頗佳。我一向是聞名已久,這一回隻是去吃東西,並沒有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