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廚子大為尷尬,陳恕笑道:“你這老頭要求就是太高了,真餓壞了哪兒有不好吃的東西。”
洪七公怒道:“你懂個屁!老叫化走了,兩個小娃娃再會罷!”
說著長身站起,將那隻燒雞拎著,撕下雞腿一邊啃一邊大步出門。馬春花叫了兩聲,他也不理。
陳恕知道也留不住這位前輩了,自己身邊又沒有黃蓉那樣的廚神。他也不多說,站起來誠心誠意地鞠了個躬,朗聲道:“陳恕多謝前輩相救之恩。”
洪七公揮了揮手,轉眼間便消失在門外。
那廚子嘀咕道:“還說不好吃,結果連整隻都提了去!”
陳恕聽得好笑,忙令他做幾個菜給自己和馬春花吃。
這時候,忽聽得一陣響動,那群金兵護送的車駕卻也到了這客棧投宿。陳恕抬眼瞧去,就看見那美貌少年手持一柄折扇,輕搖慢搖地走了進來。
陳恕凝神向他細看,隻見這人肌膚白淨細膩,眉眼清秀婉約,一點也不像是男子。心想這八成是遇上了女扮男裝的了,這可是武俠世界裏的經典橋段,不能不好好欣賞。
那少年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細看,眉毛一揚,喝道:“小子你看什麼?”
陳恕笑道:“我在看一個臭小子啊!”
少年怒道:“臭小子你說誰是臭小子?”
陳恕聽他語速極快,聲音又清脆好聽,就像是珠子落進玉盤一般悅耳。不禁想跟他多說幾句,笑道:“你是臭小子,我也是臭小子,大家既然都是臭小子,那可不是天生一對麼?”
那少年聽得一愣,隨即咬牙切齒,恰好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走了進來。少年將他一拉,委屈地道:“師父,你瞧這混蛋欺負人!”
那老者向陳恕望了一眼,皺眉道:“別生事。”拉著少年向旁邊院裏走去。
陳恕笑吟吟地瞧著,那少年幾次回過頭來怒目而視。
馬春花看得納罕,低聲道:“陳大哥,你幹嘛要罵人啊?”
陳恕心想我哪裏罵人了,臭小子也算罵人嗎?你這姑娘未免也太純樸了。他笑了笑,說道:“妹子,咱們得想辦法找到你爹和我師父,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
馬春花搖了搖頭,沒什麼主意。陳恕倒也不指望她能有什麼意見,心想如果馬行空他們找不到自己,肯定還是要去同州的,師父要是聰明些,應該也會去的吧,畢竟如果自己脫了險,也隻能想到去那裏找她。
吃過飯,陳恕向客棧夥計打聽了一下鎮遠鏢局的消息,那夥計卻不知道這些,隻說這幾天鏢行的爺們絡繹不絕,哪裏知道是哪個鏢局的。
陳恕揮手將他打發走,慢慢地在院子裏踱了一圈,隻見旁邊小院門口站著幾名金兵在守著。他走過去,嘰哩咕嚕的說了幾句話,那幾人一聽,頓時一臉敬色。
這話就是金國官話,也就是女真話。這種話流傳得不廣,也就在金國官場上有人說,陳恕從小學了幾句,隨口說了出來,想打聽些情況。
那幾個金兵卻都是漢籍,聽是聽不懂的,但也聽得出這是女真話。陳恕便改用漢語跟他們說話,不一時便將那車駕的情況搞清楚了。原來這是金將李可秀的家眷。
陳恕心想在原著中,李可秀可是清朝的,在這世界卻變成了金國的官兒。看來那美貌少年就是李沅芷扮的了,那老者自然是她的師父陸菲青。
回來時,卻見馬春花這一天又累又怕,整個人都困得很,伏在桌上打乏。陳恕將她拍醒,說道:“回房去睡罷,別著涼了。”
馬春花睡後,陳恕閑著沒事,便四處轉了一下。在客棧後邊的林間尋了個空地練起武來。除了以前學會的武功,他還回憶著段延慶和洪七公招式間的變化,自己照著模仿。雖然這些上乘武學肯定是有獨門心法的,他不可能學得會,但就是模仿一下招式,卻也感覺有不少領悟。
正練到分際,忽聽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小子,看劍!”
他忙轉過身,就見白影一閃,一個人欺了上來,劍氣逼人,向他直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