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冷笑道:“少說廢話,你進招吧。”
李莫愁忽然雙袖一揮,一陣銀光閃動,不知道多少根冰魄銀針一起飛出。
陳恕不由一驚,她這一招陰狠歹毒,可著實難以防備。他正擔心,卻聽李莫愁冷哼了一聲,叫道:“走!”已經掠出了門外。原來她一擊不中,知道有洪七公在此,想帶走馬春花已不可能,當即一把針灑出,趁機脫身飄然而去。
洪淩波向陳恕看了一眼,頗有些留戀,低聲道:“我走啦。”慢慢走出門。陳恕衝她一笑,說道:“姐姐保重,下回再見麵,我再向姐姐好好請教。”
洪淩波微微一笑,說道:“我叫洪淩波,你可記好了。”不敢停留,匆匆向師父走的方向追去。
洪七公被李莫愁跑了,心裏不悅,麵色難看,冷冷地瞪著陳恕,說道:“你跟那李莫愁的徒弟,也這般勾勾搭搭的麼?”
陳恕卻不怕他擺臭臉,笑吟吟地道:“那有什麼不能的?李莫愁再壞,她徒弟我瞧著可是個好姑娘。先前還是她幫我們拖住那雲竹竿呢。對吧,春花妹子?”
馬春花連忙點頭,她好奇地看著洪七公手裏的酒葫蘆,湊過去看了一陣,眨著眼睛好奇地道:“這是什麼呢?”
陳恕見那酒葫蘆上麵插滿銀針,如同一隻刺蝟一般。原來洪七公剛才是用這葫蘆將銀針全都接住。想那李莫愁一把灑來,銀針範圍肯定極廣。這小小葫蘆竟然在一瞬間將之全數擋住,這功夫也真是歎為觀止了,他瞧著不禁悠然神往。
洪七公見他這副神情,笑了一聲,說道:“小子你想學麼?”
陳恕連連點頭,洪七公哈哈大笑,說道:“想學我也不教!”
陳恕被他氣得打結,瞪了他一陣,不由啞然失笑。跟這洪七公鬥氣居然還挺有意思,他轉了轉眼珠,正要想個法兒出口氣,卻聽外麵一陣篤篤之聲,漸漸接近。
他吃了一驚,知道是段延慶到了,那血刀老祖卻不知道去了何方。
洪七公順手抄起一根竹棒,說道:“外麵就是大理段氏的不肖子孫麼?今天我替段皇爺教訓教訓你。”
段延慶那僵硬冷淡的聲音說道:“正要請教。”
一根黝黑的鐵杖“呼”的一聲直點進來,來勢雖然不甚快,但卻是勢道強橫,平穩淩厲。洪七公眼光高明,自然看出這一杖中竟然含有一陽指的變化和勁道。他不由吃了一驚,心想這臭賊竟然能將一陽指化到鐵杖之中,也算是自成一路,倒是難得的武學奇才。
他竹棒一伸,一個卸字訣,將鐵杖引開。轟地一聲,地上的磚塊被砸出了碗大一個坑。
段延慶也不進屋,就在門外一杖接一杖,轉眼之間,一連點出十六杖。這全是一陽指的精妙招數,洪七公暗暗歎息:此人有如此悟性,實在難得,可惜卻走上了歧路。
他展開打狗棒法,將這十六杖一一化解。陳恕在旁邊看得目不轉睛,能親眼目睹這等高手過招,實在是難得的機會。他一邊看,一邊手中比劃,模擬雙方的精妙招數。馬春花在旁邊瞧著他如中了魔一般,不由有些害怕,連喊了幾聲,陳恕卻是充耳不聞。
段延慶使到第十七杖時,洪七公忽然喝道:“你早走上邪路,跟你段家武功路子已是南轅北轍,還要執迷不悟麼?看我打狗棒法將你打醒!”
竹棒點出,那鐵杖宛如被打了三寸的毒蛇一般,倏地縮回。隻聽段延慶淡淡道:“南帝北丐,名不虛傳。”
篤篤聲響,漸漸遠去。洪七公本欲追趕,但卻轉念想道:“此人練到這等武功殊為不易,如何處置還是由段皇爺親自決定為是。”
他放下竹棒,回過頭,卻見陳恕手舞足蹈,在那裏比劃。馬春花在旁邊急得眼含珠淚,一看他,忙委委屈屈地叫道:“老爺子,不好了,陳大哥瘋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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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燈大師本來比段延慶等天龍段家晚了很多輩,不過這是架空世界,為了小說設定,故將一燈大師設定為段延慶段正明等人的叔輩。本書設定很多都是來源於狐狸姐的《金書紅顏錄》,有不明白的可以參考一下。
另外,這幾天對本書前麵做了一些修改,刪改了大約萬餘字。總算是搞完了,明天開始恢複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