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均腦中急轉想辦法,忽聽蕭中慧嘰哩咕嚕,一席話說了出來,聽起來古怪土氣。那幾人中有一個笑道:“哈,這是咱們湘中的土話啊!小姑娘是我們那的人?”
陳恕沒想到蕭中慧還會這一手,不禁又驚又喜。蕭中慧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得意,暗想幸虧本姑娘跟二娘學了這麼一手,厲害吧?
馬行空忙道:“我這侄兒是他們鎮上最有錢的人家,當然得娶個漂亮媳婦,童大人見笑了。”
姓童的嘿嘿一笑,說道:“馬老鏢頭客氣,姓童的可不是什麼大人。咱哥倆是同行。我說老馬你這把年紀還出來辛苦,真是叫人不落忍,不如招了我老童做個上門女婿,包管把你的天馬鏢局打理得風生水起,你看如何?”
這話說得眾人全都是一愣,馬行空心想此人這麼如此輕浮?張召重喝道:“老童你少說兩句!”
童鏢頭嘻嘻一笑,伸了伸舌頭,盯著馬春花胸口,色迷迷地笑道:“少說兩句,那也可以。馬姑娘往旁邊挪個地方,老童坐著烤烤火,咱倆順便親近親近談談心,好不好?”
馬春花大怒,正欲喝叱,徐錚已經先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童鏢頭湊到他身前,望了一眼,哈地一聲笑,說道:“大舅哥這腿莫不是偷寡婦摔斷的麼?嘖嘖,下次叫上老童,給你把風!”
張召重聽這童鏢頭在那油嘴滑舌糾纏不休,知道他本性如此,也懶得理會。看了陳恕一眼,往前走了一步,假意一跌,順手在他肩膀上一帶。
陳恕驚叫一聲,往前直撲,張召重忙將他扶住,笑道:“小哥站穩了。”
陳恕滿臉感激,連聲稱謝。
張召重試出他全無內力,搖了搖頭,心想這人看來沒什麼可疑。那幾人找不到瑞大林,都在議論紛紛。張召重說道:“算了,他愛去哪兒就去罷,咱們不管他了。大家休息一會,天明還得趕路。”
這些人趕了許久路,又淋了不少雨,都累得慌了,隨便在大殿上掃下了灰土,就躺了下來,不一便鼾聲大作。馬春花在角落裏躺下後,心裏思緒起伏,難以平靜。對於她這種江湖經驗淺薄的姑娘來說,今天的事情確實有點兒太過激烈。
想了一陣,迷迷糊糊的,忽然覺得有人在肩上輕輕一拍。她立刻醒了過來,卻見一個人伏在身旁,不由嚇了一大跳,張嘴欲叫。那人一把將她嘴捂住,低聲道:“馬姑娘,是我!”
馬春花一看,正是那個救了自己等人的少年,隻覺他手掌溫熱地捂在自己臉上,不由大羞。心想這人要是強逼自己,該怎麼辦?他雖然救了我們,但這也太過份了,他和那位蕭姑娘又那麼要好,再說這滿屋子都是人,他竟然……
正在胡思亂想,陳恕低聲道:“馬姑娘,你去那邊,咱倆換一個地方。”
馬春花一愣,陳恕低聲對她解釋了幾句,讓她悄悄過去,自己和衣躺了下來。
馬行空毒傷後精神疲乏,張召重那一行也都旅途勞累,卻是沒有人注意到。
陳恕睡到半夜,忽覺臉上一熱,一隻手伸過來捂住自己的嘴,有人低聲在耳邊淫笑道:“小姑娘,童大爺教教你做女人的快活滋味!”
陳恕心裏暗笑,這廝果然來了。臨睡前他見這人一雙賊眼在馬春花身上轉來轉去,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所以過來和馬春花換了位置。
那童鏢頭名叫童兆和,乃是鎮遠鏢局的鏢師。此人武藝稀鬆平常,一張嘴卻是能說會道,陰損毒辣,且又貪花好色。他見了蕭中慧和馬春花這兩個姑娘,心思頓時活動起來。心想不意在這種破地方遇上這般美貌女子。眼見馬行空隻剩了半條命,那姓徐的又斷了腿,另一個小子傻裏傻氣更不消說。不趁著這時候摸香偷玉,那童大爺豈不是白活了嗎?
又見那傻小子夫婦膩在一塊不好下手,就將馬春花當成了目標。聽得眾人全都睡熟,就摸了過來,先捂住了姑娘的嘴,再順著那纖細的小腰往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