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動手,這一次,陳恕堅持了五招,才被李西華打倒。陳恕見效果明顯,更是高興,又回來向文崔二人請教。
李西華也明白崔秋山的意思,是故意拿自己給這小子當陪練,給他壓力。心中不禁氣惱,他是個心高氣傲之人,既然話說出口,也不好食言,心想既然要打到你服,我就下手重一點,自找的可別怪我。
接下來的幾場,他出手極重,陳恕連敗數場,被他打到的地方著實疼痛。但他性格一向很是硬氣,加上現在既有理論指導,又有實戰實踐,正是練武的好機會。所以再疼他也麵不改色,依然談笑自如的向文崔二人請教探討。李西華連下狠手,見他雖然吃虧,卻始終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禁又是氣惱,又有些佩服。
到了上午,蕭中慧和駱冰也來觀看。蕭中慧見李西華將自己的徒弟打成這樣,不禁又心疼又惱怒。本想上前替徒弟出頭,卻被陳恕連忙拉住了。
兩人這一打,就打了整整三天,李西華也是個倔強性子,陳恕不求饒,他也就繼續打下去。其間陳恕好幾次精疲力竭才停下來休息。三天裏兩人隻怕打了數百場之多,第一天陳恕最多能支持到十招,到第三天時,他已經能和李西華過上五十招。這固然是有對李西華招式拳路熟悉的原因,但這三天裏的飛快進步亦是一目了然。
陳恕自己清楚,自己得到的好處還遠不止於此。以前他許多想不明白的武學基本原理,這幾天他也在文崔兩人處得到了很多解答。這些東西雖然不能立刻見效,但卻是長遠的好處,對他裨益極大。另外,文泰來的霹靂拳他也基本上都學會了,就是崔秋山不敢外傳的伏虎掌法,也被他偷學了一些過來。李西華的那些招式,他更是熟悉於心,隻是不懂心法要訣,徒具架式而已。
所謂不打不相識,兩人打到最後,李西華也漸漸地有些佩服起這小子了。他開始三拳兩腳就能打倒的對手,這麼快就能跟他打上許久,雖然有崔秋山二人指點,但陳恕自己的悟性和毅力亦是相當了不起了。
陳恕心裏對他也很是感謝,要是沒有這麼一個強大對手提供壓迫力和實戰演練,他這進步也不可能這麼快。到最後,兩人倒是漸漸有些惺惺相惜。
到第四天,文泰來算著時間也該啟程去河中府了,就向崔秋山告辭。
當天上午,崔秋山引著眾人,圍著山寨轉了一圈。文泰來見這山寨雖然不大,但卻修得堅固非常,寨中人不多,卻個個都精神十足,氣象非凡。他不禁連連讚歎,說道:“崔兄不但武功高強,還有如此高明的治政理事才能,文某真是佩服得緊。”
崔秋山笑道:“我可沒這般大的本事,當時興建山寨時,有位大和尚幫我忙,許多東西都是他弄的,還定下了十三條寨規,人人遵守,紀律自然嚴明。”
文泰來聽說,好生相敬,忙問:“那位大師是誰?現在可在寨中?”
崔秋山搖了搖頭,歎道:“此人名叫彭瑩玉,自稱彭和尚。他是明教中人,山寨走入正軌後,他就不辭而別了。”
文泰來聽說明教兩字,微微皺眉,也不再說了。蕭中慧聽著,可又好奇了,悄聲問駱冰:“冰姐姐,明教是什麼?”
駱冰輕笑道:“明教啊,那是武林中一個相當厲害的教派。從前鼎盛時期在武林中聲威極隆。隻是前些年他們的教主陽頂天失蹤,剩下的左右光明使,四大法王誰也不服誰,內亂爭鬥不休,早已不複當年盛況了。這明教亦正亦邪,也做好事,也做壞事,恨他們的就叫他們魔教。但我和四哥說起時,都覺得明教行事雖然偏激古怪,但教中好漢子很多,又在反胡立場上很是堅定,絕不可以邪魔外道視之。這魔教二字,送給他們的同出一源的另一支‘日月教’倒是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