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十晚上很晚才睡覺,但是第二天周曉白和晨墨還是老早的就被吵醒了。原來是自家的大姑帶著姑爺,一早來拜年,見著他們兩人還在呼呼大睡,直接掀開被子了。
這次大姑回來,可不能像上次那麼寒磣了。晨墨飛快的起來,給他們整了一桌子的好菜,非留著她在家吃晌午飯不成。
雖然大夥笑著鬧著,臉上都笑開了花,但是周曉白卻是留心到了爺爺眼睛總是時不時往門外掃上那麼一眼,見到門外沒有人,總是一副失望的樣子。
難道是爺爺在等什麼人嗎?不會是在等二叔一家子來拜年吧。周曉白想著上次兩家人都鬧成那般模樣了,估摸著他們鐵定是不會來了的。
但是見不慣爺爺這失望的樣子,心裏更是對二叔這家子人厭惡了幾分。
大姑問了下周曉白這來年的打算,周曉白把這水塘,租地還有打算在鎮上做酒樓的事情和她都說道了說道。大姑和姑爺看著她的眼神都不一樣,直誇著她能幹。
吃完了晌午飯,大姑說家裏還有事兒就趕忙回去了。不過回去之前,又是把周曉白拉扯到一邊,好生的叮囑了周曉白一定要留意自己的終身大事,這才作罷。
周曉白連聲附和著,不過也是左耳多進去,右耳朵出來。結婚這個事情,現在在她看來還太遙遠,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談嫁人是不是太早了點。
自己雖然不是男人,但是也必須先立業再成家,要不是連份像樣的嫁妝都掙不出來,就是嫁人了也丟人。
還不等大姑走,村裏的人都陸陸續續的來周家拜年了。人都是這樣,見著周家這日子一天天火了起來,周曉白能耐了,所以也就和周家親上了。
人情來往的,既然都是一個村上的人,之前家裏窮的時候也是受了他們不少的好處,所以周曉白見著他們來了,也是端茶遞水,好吃好吃的伺候著。算是換了一個好名聲吧。
這正月天的見天都是拜年的人,算是把周曉白累的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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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時
“曉白,你今個出門的時候要小心點,俺算出今個有大事兒,但是不知道是凶是吉,你自個小心點。”周曉白剛要出門,周根生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這些天,年都過的差不多了。周曉白就去鎮上打聽晨墨上學堂的事情,打算把他送到學堂裏麵去。
楊家大娘也如約的到自家來幫忙,見著自己家裏的活計很多,不僅來自家幫著做飯,還帶著她家的閨女幫自己打掃房間和喂雞。
周曉白要另外給工錢給大娘,但是她死命的推辭,說是能叫她們來幫忙還管飯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絕對不能再收錢。既然她這麼堅持,周曉白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能答應。
家裏多了兩個人幫忙,人手一下子寬裕了起來。周曉白更是放心的去忙活她的酒樓的事情了。
商洛染做事很是妥帖,每天早上早早的就派馬車把周曉白接走。經過了這麼些時日的準備,豬血全宴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就打算趕在十五的元宵節開張。
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所以周曉白這幾天可真是忙的緊,每天都要去鎮上忙個大半天。
爺爺這麼說著,周曉白也就聽著,心裏想著會有什麼大事。對於爺爺算的命,周曉白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可這還沒有走出門,就見著牛翠花,急吼吼的往自家這邊跑了過來。“曉白,你這是去哪裏?趕緊的,村長叫大家到曬穀場集合呢,說是有大事兒。”
這是什麼大事兒,還要全村人集合這麼麻煩?周曉白想問個清楚,但是牛翠花也是不清楚。酒樓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緩,耽擱不得的,周曉白想了想,叫爺爺和晨墨先去集合,自己還是先去鎮上一趟,把今個的紅豆腐給搗鼓了好了,立馬趕回來。
這一路上,周曉白心裏也直打鼓,不知道這到底是啥大事兒,竟然要全村的人一起。到了酒樓,周曉白飛快的把今個的紅豆腐給做了出來,就向商洛染告辭了。
商洛染聽著立春說了,所以也就不再挽留她,繼續叫立春把她給送了回去。回到村裏,周曉白沒有回家,直接叫立春把自己送到了曬穀場。
等著她到了那裏,曬穀場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人,看來這次村子裏麵的人都齊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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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還是晚了半個小時,不好意思,中間去吃了個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