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送走了他們兩人,周曉白歎了口氣,這還有著大堆的事情要善後。
唐流風看著周曉白卻是若有所思,一直以來把她當成一個可愛的妹妹,但是經過這件事情,卻發現,曉白雖然看起來個子小小的,但是做起事情來卻是一套一套的,真的不能把她當做小孩子看待了。
告別了唐流風,周曉白趕緊回家了,之前春花姐和樁子哥走的匆忙,好些事情都沒有交代,所以自己要替著他們跑上一趟,到各家都交代一聲。
等到走到二叔門口,又是老遠就可以聽到屋子裏麵的吵鬧聲,周曉白眉頭一皺,自己還是晚些再來,免得給自己添堵。正要走開,聽著屋裏麵的聲音,又停住了腳步。
二叔怒氣衝衝的叫罵著,“就是你生的好閨女,這人現眼的,真給浸豬籠了也就算了,現在還跑的沒影了。”
周曉白聽了就來氣,怎麼有這樣的父親,還巴望著自己閨女去死的。
“這還不是你的閨女,沒有你,俺一個人也生不出來。”羅氏也不甘示弱,小聲的辯解著。
接著就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打鬥聲,和女人的嘶叫聲,想來是二叔和羅氏打了起來,“爹,你咋打俺娘。”春花一聲尖嗓子插了進去。
“啪”,周曉白就聽到一巴掌打在肉上的聲音,“你還有有臉,這一個二個的不長腦子,要不是你這大嘴巴,怎麼會弄的盡人皆知。”
第一次周曉白覺得二叔說的還算是人話,這事若不是夏桃,指定不會弄成這樣,聽著二叔好生教訓了她一頓,周曉白也覺得胸中的惡氣也出了不少。屋內哭鬧還是沒有停,周曉白卻是不想進去了。
剛才聽著話的意思,二叔和羅氏完全沒有一點擔心春花姐的意思,反倒是覺得她敗壞了門風,恨不得沒有這個女兒。既然這樣的話,周曉白覺得就沒有必要再去告訴他們春花姐的下落了。
到了樁子哥家裏,周曉白這才覺得這為人父母的,怎麼還能有這麼大的差距呢。一見周曉白過來,樁子娘就圍了過來,“曉白,你這早起的叫樁子幫忙,這都晌午了,怎麼還不見回來啊!”
周曉白拉著樁子娘就進屋,“大娘,俺們進屋再說。”進了屋,關起了門,周曉白這才把事情給說了去。
樁子娘一聽,簡直是不敢相信。本來聽說了春花的事情,還在感歎,這孩子不錯,怎麼就想差了呢。可現在知道竟然是自己兒子做的孽,還竟然直接兩人啥都不說,私奔了。
“噗通”一聲,樁子娘一個沒有站住,坐在了地上,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地麵,啥話都說不出來。
把周曉白嚇到了,沒有想到竟然樁子娘會這麼大的反應,“大娘,你別這樣啊!”
“俺一個人把樁子拉扯大,這又當爹又當娘的,這麼些年都過來了。本來想著這樁子大了,來年娶了媳婦兒,俺也可以享享下清福。”樁子娘坐在地上不起來,眼淚刷刷的就掉了下來,嘴裏念叨起來,“可誰想這可好,他壞了人家閨女的身子不說,這就一走了之,丟下俺這麼個老太婆,這日子可以怎麼活啊。”
看看屋子裏麵簡陋的布置,周曉白也是一陣心酸。想著樁子娘這些年過的真是不容易,“大娘,您別這樣,叫人家聽到了,該不知道怎麼想的呢。”
雖然心裏一片冰涼,但是還是想為著樁子著想,樁子娘收起了眼淚,在周曉白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大娘,樁子哥本來是想回來和您說一聲才走的,但是又怕這生出什麼事端,隻能急匆匆的走了。但是他不是沒有心肝的,這不托俺帶了銀子給您。還說這一安頓好了,就給信說要接您一起去。”
說著周曉白又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給了樁子娘。樁子娘也是有些遲疑,雖然不信,但是還是在周曉白的再三勸服下收下了錢。
周曉白的解釋和舉動算是暫時安撫了樁子娘,見著自己兒子沒有白養,樁子娘也就回過神來,開始打聽起著春花和她肚子裏麵的孩子的事情了。
周曉白再三的叮囑了她,要把這事給爛在肚子裏麵,就說是樁子哥去鎮上的時候給人看上當學徒去了。要不這一大活人,怎麼一出去,就不見了,還不落人閑話,再給村上那些長舌婦一說道,就怕和春花這事扯上關係。
想著這一錠銀子該是夠她過上些時日,周曉白這就放心了。剛要走,忽然聽到樁子娘嘴裏念叨著,“哎,這樁子一走,俺這家裏的地該怎麼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