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昀已經扶著褚席瑞在齊安成的對麵沙發上麵坐了下來,褚席瑞並不著急說話,臉色的神情淡漠。
齊安齊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蘇昀,嘴角冷冷的笑開,譏嘲道:“看來,褚總身邊有個如花似玉的秘書還真的不是傳聞呐。”齊安成說這句話的時候,把‘如花似玉’這幾個字音咬的很重。
蘇昀聽到這樣的話,下意識的沉了沉眉。
褚席瑞的神情依舊的一層不變,齊安成話語裏麵什麼意思他明白,但蘇昀不要牽扯進來,他轉頭對蘇昀說:“你先出去,把門關上,有事我會叫你。”
“好。”蘇昀聽了褚席瑞的話,點頭道。
她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齊總不是善茬,他和褚席瑞兩個人之間,必定有很深的過往。
待蘇昀走後,褚席瑞臉上淡漠的神情不複存在,隨即呈現的,是一片死寂,他也把字音咬的很重:“齊安陳,你能有什麼案子和我談呢?你會和我合作嗎?說是合作,還不如說是來挑釁。”
齊安成沒有理會褚席瑞的話,伸手把玩著左手食指上麵的戒指,那是一枚很很普通的戒指,上麵幾乎沒有任何的花紋。
過了一會,齊安齊瞬時的站起身,眉眼冷沉的盯著褚席瑞,怒道:“褚席瑞,時過多年,我依舊還忘不了溫暖,如果不是因為你,溫暖何至於會走向死亡?你知道嗎?她爸公司破產,我說幫助她,可是她卻不要,說是要等你回來,可是你在哪裏?她出事的時候都是去機場接你,褚席瑞啊褚席瑞,看到你這麼多年來痛苦我是多麼的開心啊,可是現在呢?你居然忘記溫暖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你叫阿暖怎能安心?”
他不明白,既然愛,為什麼還要愛上另外一個女人?難道溫暖對褚席瑞真的不複存在了嗎?不,他不能讓這幕發生,所以他今天來了,他要讓褚席瑞永遠的活在對溫暖的愧疚中。
褚席瑞靜默了一會,那雙眸子死一般的沉寂。最後,他緩緩的開口,語音出奇的平靜:“阿成,你病了。”
如果沒病,又怎麼會語不論次的說出那些話呢?
齊安成在笑,苦苦的澀笑,他指住褚席瑞的鼻子,暗暗的嘲諷著他:“阿瑞,虧的你還能叫我一聲阿成,我是不是應該要感謝你你還念著我的這個舊人。那家大院裏麵,阿憐因你變成了這幅模樣,阿暖因你而死,你說說,你的手上要沾上多少的鮮血你才罷休?”
一句‘阿成’牽扯太多,那些苦澀注定永遠翻不過去。
褚席瑞的喉嚨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突然疼痛的厲害,他說:“阿成,事願人為。很多事情上我們都無能為力,我還有家人,我不能做到棄我的家人於不顧。我知道,你喜歡阿暖,可是阿暖注定回不來了。”
“所以呢?所以你就能忘掉因你害死的阿暖嗎?”如果不是因為要去機場接他,溫暖根本就不會出了那場車禍,也不會落的一個麵目全非的下場。
齊安成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宜室宜家,笑顏如花的女子。
褚席瑞抿緊唇,他不說話了,被這麼翻開傷口,那裏早就已經開始了血肉模糊。溫暖這個名字,注定了是他心上永恒的一道傷口。
褚席瑞不說話,但不代表齊安成不說,他走上前,一把揪住了褚席瑞的衣領,咬牙切齒:“褚席瑞,有關過往你真的能這樣忘記了不成?你這個凶手,殺人凶手,你知道多少個日夜來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你!如果時光可以倒回,我希望死的人是你,她有什麼錯,她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