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可是是我那個來了。”蘇昀的語速極快,說完,便已落荒而逃。
褚席瑞抿著唇,剛才他那把炙熱的情緒無疑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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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席瑞這次是真的很奇怪,因為他敲了敲臥室的門。
蘇昀在房內原本就很急,聽到了敲門聲,現在是又慌又亂。
左右權思,還是打開了門。
兩人的目光相對,一時間都是無語,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褚席瑞慢慢的收回了視線,越過蘇昀走了進去,但突然就僵住了,他側過眸子問蘇昀:“你有那個嗎?”
“哪個?”蘇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一瞬間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添了兩片潮紅。
“有。”
褚席瑞邁步朝浴室裏麵走去,他需要把手給消毒一下。
蘇昀咬了咬下唇,這下真的是沒臉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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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昀醒的很早,原因是因為熱流太過洶湧,她太難受,沒法安睡。
當她掀開被子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潔白的床單上已經盛開成了兩朵妖豔的紅色曼陀羅花,一朵嫩紅,一朵暗紅。
“起這麼早不睡覺想幹嘛?”當看到床單上的嫣紅時,褚席瑞的臉頓時就冷了下去,聲音猶如寒冰:“蘇昀,你馬上把床單給我換了。”
“嗯,馬上。”蘇昀低頭說道。
如果現在有條地縫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鑽進去。
褚席瑞下了床,雙臂抱胸,站在一旁怒視著蘇昀。
竟敢在他的床單為非作歹,真是氣死他了!
蘇昀把床單抓在自己的手上,但下麵的棉心上似乎也映上了,蘇昀擦了把臉,感到很窘迫。
褚席瑞直接走了出去,冷冷的甩給蘇昀一句話:“以後這個沒過就不要和我睡!”
囧,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以後她有七天的時間裏都能好好的睡上一覺。
等到早上七點時,蘇昀下樓吃早餐,卻是沒有看到褚席瑞,但也值得慶幸。
她一個人吃著早餐到也是吃的挺歡快的,不過她記起了一件事,六月初六將近,她還沒跟他說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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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玻璃門已經被人推開,褚席瑞在眾人的擁簇下緩慢的走進了公司。
今日的褚席瑞身著藍色襯衣,衣服兩側被紮進褲腰裏麵。襯衣的領口三顆扣子開著,露出裏麵微凸的鎖骨和白皙的皮膚。
他的袖角高高的挽起,麵容冷峻,眼眸烏黑閃耀,他單手插於褲袋中,給他平添了幾分不羈。
幾位公司裏麵的女職員早就已經迷失在褚席瑞的光環裏。
就在所有人把注意力放在褚席瑞身上的時候,有一個人突然從一旁快速的跑了出來。
此人身形寬肥,臉上戴著口罩和棒球帽。
在所有人驚訝中,他就已經抱住了褚席瑞的腳,還未等他開口說話,褚席瑞的手下便以架住了他的手臂。
褚席瑞伸手示意手下人退下,他的視線落於眼前這個抱住他腳的人,眼神的光華銳利,讓那人的眼神局促的慌亂起來。看到這樣的一幕,褚席瑞卻是笑了,笑容似帶嘲諷:“安遠,好久不見。”
眾人驚訝,褚席瑞竟知道此人的身份,也驚訝地上的人竟是昨日上了新聞頭條的安遠。
安遠抓住褚席瑞的腳沒敢放,最後在他的腳邊叩首,落落地有聲,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褚總,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那些錢,我實在是還不上,我錯了,我不該對雲憐有消想的,去求求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褚席瑞冷笑著,居高臨下的看著安遠,聲音畏寒冰冷:“安遠,是你自己的錯你來求我不覺得求錯人了嗎?再說,你是上有老還是下有小?想我放過你,死了我就放過你。“最後一句話褚席瑞是湊近安遠說的,他眸子裏的光芒突然閃亮了一下,猶如鋒利的刀刃。
安遠見褚席瑞執意不肯放過自己,氣急敗壞的站起身,拉下了口罩,指住處席瑞的鼻子,說話間,竟凶惡可怕。
“褚席瑞,你以為你下了這個套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你給我等著。“
褚席瑞的臉倏時的陰沉下來,朝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便有人上前製止住了安遠,架著他的手朝外麵走去。
就這樣被帶走,安遠豈會甘心,他嘶啞的喊著,聲音淒厲:“褚席瑞,隻要我還活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我等著,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褚席瑞又朝著站在他旁邊的手下說道:“都讓人錄好了沒,錄好的話直接的發給媒體。”
隻怕還沒有等到那個時候,安遠就會先走一步。像安遠這樣的小人,就要先下手為強。
褚席瑞嘴角一勾,邁步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