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刎一手緊握禪蛇劍,一手捏著黑符,猙獰的表情由陶一白的臉做出倒不顯難看,隻是雖然用的是同一個身體,但是離刎卻無法模仿出陶一白的氣質,使得表情與身體極為不和諧。
但他也有自己的氣質,懶散中帶著凶狠,讓人猜不透他的真實的想法。
“你能耐我何?”的聲音凍結了空氣,飛旋下來的桃花再美,也掩蓋不住離刎的殺氣,這瘋狂的挑釁,讓圍觀的所有人不自覺都捏了一把汗。
如果離刎隻是單純的瘋狂倒還值得高興,畢竟自不量力敵人總是容易對付,但是離刎瘋狂歸瘋狂,但眼神中卻仍然帶著理智!由理智允許的瘋狂說明他已有了必勝的把握。
他怎麼會必勝的把握?!他怎麼敢有必勝的把握?!非非惱怒,她之所以肯聽從玄武的話,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覺得玄武才是有必勝把握的人,不是玄武夠強,是她打心底裏看不起離刎。
一條狗,居然害的她如此狼狽,就算這條是會咬死人的狗,她也照樣看不起。
“小心那黑符,符火是不滅的。”非非很善解人意的提醒玄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與離刎對視的玄武聞言轉過來衝非非一笑,像謙謙君子一樣溫和沒有一點攻擊性。
並非玄武淡定,這隻是養成的習慣性禮貌。
“嗖——”的一聲,離刎乘著玄武轉向非非的時候將黑符脫手而出!高手過招,豈有半點的疏忽,尤其是這種近在咫尺的距離!像離刎這種人絕對不可能講什麼道義錯過這絕佳的攻擊機會。
黑色的烈焰以肉眼難抓的速度飛去,而那時玄武朝著非非的的笑容還未消逝。
“轟——”
黑色的火焰四濺,玄武卻完好無損。
隻見他本來印在黑袍上的金色符文浮在他周身,整個人被金色的符文包圍的滴水不漏。
這是結界!而且是不借助任何法器的結界!眾人為之驚歎。
離刎的那張符畢竟不是由離刎的本尊而發,而是他遠在千裏之外的本尊通過傀儡術的連接,控製住陶一白的身體而發,從威力上早已大大打上折扣,對付非非這種後輩還可以,但是要想衝破玄武的結界卻相差甚遠。
“以魔界之主的身份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是不是該有些慚愧?”玄武的雙瞳回到原位,散發著懾人的威儀。
離刎“嗤嗤”一陣詭笑,“你們仙界中人一口一個魔君,說的倒是好聽。”他將劍尖指向玄武,臉色轉而鐵青,“其實我們都清楚魔君早已名存實亡。第二次仙魔大戰,我們魔族已經遞上降書,可是你們卻仍然將所有的大魔屠殺殆盡,燒毀所有修煉法門,將魔界封印,使我們不能到凡間覓食,隻好在魔界中蠶食同類而活!這樣的魔界之主?真是可笑之極!”
站在玄武身側不遠的非非,親耳聽到魔界被封印的這一段曆史,並不能與離刎產生共鳴,她跟雪鹽從小在人間長大,待成年之後離刎才將他們接了回去,那時的她並未覺得魔界有何不妥,雖然知道魔界和仙界素來不合,她卻並不關心原因,隻因為她是恨魔,天生討厭所有人,連帶著魔界也並無好感。天上地下,不管人界,仙界,魔界,那時她隻在乎一個人。
她的哥哥,八代魔君——雪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