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玉帝給我的……”
“可有其他人在場?”,王母問道
“沒有,但是——”
王母繼續問道:“既然沒人可以為你證明,玉帝也並沒有向本宮及眾仙言明,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稱心搖搖頭,隨即想到什麼又死命的點點頭。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該說是還是說不。
眾仙一陣搖頭。
王母上前一步,“就算有隱情你不能多言,那你告訴本宮,為何如此重要的信物,玉帝怎麼會交付於你這小小的仙寵?而不是廣寒宮的主人嫦娥呢?”
為什麼?難道她能說是玉帝對嫦娥有私情?難道她能說是嫦娥不稀罕玉帝東西,玉帝才給的她?她不能說,她一個字都不能說,她該怎麼辦?誰來教教她,她該怎麼辦?
“本宮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為什麼!”王母仙氣突然大盛,活生生的將稱心嚇的坐在了地上。
稱心感覺自己聽不見了,什麼都聽不見了,隻有無數雙眼睛,無數雙眼睛都在問她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稱心失控的搖頭,閉上眼睛,捂上耳朵不斷的重複這句話。
王母微笑著扶起稱心瑟瑟發抖的身體,在稱心耳邊輕輕的說道:“你不知道?那本宮來告訴,這九龍玉刺簪其實是你偷的,而目的是為了遮掩嫦娥勾結邪魔外道的事實!”
“當”的一聲,九龍玉刺簪掉到地上。
王母撿起玉刺,不屑的看了一眼已經崩潰的稱心,推門入內。突然王母頓了一頓,她轉過頭看去。
她繡著浴火鳳凰粹滿寶石的長裙上赫然有隻慘白的小手。
廣寒宮內
嫦娥在等。她知道生死就在這一刻。
非非開口了。
“你很厲害,我現在的確沒把握跟你賭這一局。”
嫦娥按下心頭的喜悅,淡淡地說道:“趁王母還沒進來之前,你帶著元丹從後門走。那顆元丹剩下的真氣,拚上你所有的修為,在無人阻擋的情況之下,或許能強行衝破這大羅結界。結界的反嗤雖然會使你會元氣大傷,但也總比丟了小命要好。”
非非冷著臉道:“你倒是好心。”
嫦娥睜開眼,“你不死我也不用死,大家各取所需,不必介懷。”
“世人真是愚蠢,能一眼辨出朱雀元丹真假的女人,能讓王母幾百年如刺在梗卻活得好好的女人,怎麼可能心死如灰塵?你若是想死怕是早死了。”
非非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嫦娥見非非離去,著急的立馬禦起仙訣,往廣寒宮的大門飛去。
她的白裙剛剛飄地,她的心便碎了。
“是我……都是我……偷九龍玉刺簪的是我,因為我愛慕虛榮……勾結邪魔外道的人也是我,因為我不甘心永遠沒出息……通通都是我!都是我!”
稱心用淚眼苦苦的哀望著王母,手順著裙擺的方向,爬到王母身邊,“但是求求你,我求求你好不好……不要傷害嫦娥姐姐,放過她……求求你放過她……”
王母望著廣寒宮的大門深處,臉上陰晴不定。
嫦娥立刻跪在地上,使了個眼色給稱心。“王母娘娘在上,小仙這兔子好像被誰嚇到過,最近常常說些瘋言瘋語的,驚擾了鳳駕,還請王母大人大量,不要跟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