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紅柿也一改從前滿不在乎的痞子樣,事事都答應她,一直把她哄睡,才安心離開。
西紅柿剛退出魚冰冰的房間,路經金禦風房間時,聽到裏麵有聲響。
“姑爺,你真得要走?”西紅柿閃身躲在門外,見喜兒拉著金禦風的袖子死活不放,言詞急切,生怕她一放手,金禦風就會立刻消失不見。
金禦風拍拍喜兒的肩,淡然笑道:“喜兒,我已不再是魚府姑爺,你不必再如此喊我。”
“姑爺,我一直都是這麼叫你的,怎麼……”喜兒見金禦風麵露尷尬之色,立刻想到魚冰冰蘇醒之時並未理會他,而是隻顧拉著西紅柿撒嬌,心知肚明又不好明說,隻好避重就輕,說:“姑爺,這雪還沒有化,你就收拾東西要回京,隻怕路上不方便。”
“傻丫頭,小十二昨兒就啟程離開,也無大礙。更何況今天停雪,隻會更加方便。”金禦風此次出門,並沒有帶過多行李,簡單收拾之後隻有一個包袱,打了個死結後,便拎在手中,準備出門。
西紅柿沒料到金禦風這麼受不了打擊,隻不過冷落了他一次,就象小孩一樣鬧著要走,對他不免有些小看,嗤之以鼻。
金禦風推開喜兒後,前腳剛踏出大門,就看到西紅柿一臉不屑,便問:“西兄,可有時間喝上一杯。”
“喝一杯暖暖身體,也行!”西紅柿爽快答應,兩人選了一個雅間坐下,一壺酒一對杯,對飲甚歡。
西紅柿端著酒杯,兩個男人喝悶酒,不是他的興趣,隻不過見金禦風情緒低落,主動放棄,竟莫名的有種唇寒齒亡的感覺,不自覺的陪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酒壺裏的酒一滴不剩,才不得不問他:“喝完就走?”
“嗯。”
“魚小二她燒了一天一夜,剛剛醒來,自然頭昏眼花,看不清人。”西紅柿突然覺得自己被佛祖上身,心慈悲起來,不知不覺的安慰起金禦風來:“我正巧站在她最近的地方,所以她一睜眼隻看到我,也是正常的。她不是連喜兒和丙也沒瞧見嘛,你不必介懷。”
“哈哈哈!沒想到西兄你竟還有此等情懷。”金禦風拍著桌子輕笑起來,接著擺擺手,搖頭說道:“昨晚我仔細回想西兄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我與冰冰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無論怎麼強留,都隻會傷了她,給她自由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在一起,不是嗎?”
西紅柿無所謂的聳聳肩,金禦風的肺腑之言,雖然真情實意,但在另一個男人麵前說出來,多少有些肉麻。
“西兄你貴為夜狼國皇子,但卻寧願流落在越陽國,以開鴨店營生,你……”金禦風一時想不出合適的措詞來形容西紅柿這種不同尋常的選擇,但他明白,這世上最無情的便是皇宮,西紅柿不願做皇子避開了皇位爭奪,也許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