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裏水鄉的時候,金禦風是溫柔的喊她“姑娘”;知道被她下藥後,金禦風最多厲聲叫她“****”;逼婚成功後,金禦風叫過她“冰冰”、“娘子”、“夫人”、“小傻瓜”、“小家夥”、“小寶貝”等等,唯獨沒有喊過她的全名“魚冰冰。”
可是這次,金禦風在皇宮的禦花園裏,麵無表情的喊了她的全名——魚冰冰!
魚冰冰當然知道這不是一個好信號,可是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她假裝不知所以的轉過身,一聲嬌笑,倚在園門邊,將腿微微翹起,貼在上麵來回磨蹭著,略帶勾引的說:“討厭相公,幹嘛這麼大聲的叫我啊!是你說的要陪我回去遊湖看月亮的,再不去,月亮就下山啦!”
金禦風見魚冰冰沒有再準備逃跑的意思了,這才轉過身去,很愧疚的向李侍郎行禮,禮畢後說:“李侍郎,此事都是賤內引起。都怪下官平時管教不夠,才使她過於頑劣,才會惹下這樣的禍事。還請李侍郎大人大量,不要與她計較——下官這就回去,家規侍候,然後再另選日了帶她來負荊請罪。”
家規?家規是什麼?是擺在家裏的那本厚厚的書和大板子嗎?魚冰冰正在拚命的回憶金家家規裏的規條時,已被金禦風一把拽住,連拖帶扯的扔進轎子裏,返回家去。
一路上,金禦風沉默不語,他保持著剛坐進去的姿勢一直不變到金府。魚冰冰悄悄打量了他幾次,見他都沒有消氣的跡象,琢磨著這事的嚴重性,自己該如何應對。
魚冰冰最懂看人臉色,一路上都難得的安靜,剛到別苑就主動跳下馬車,剛走進別苑,就看到仆人們人來人住,象在搬東西。
“你們都在幹嘛?”如果放在以前,她才沒精神去管這些事,但今天金禦風有意冷落她,她也隻好隨便找點事問問,免得太過冷清。
仆人見跟在身後的金禦風,有冷得可以掛冰,嚇得打了個哆嗦,做了個揖,回答道:“回夫人,是檀香姑娘和金管家,他們剛搬回來住,正在收拾屋子。”
魚冰冰撇撇嘴,在心裏無聲的感歎了一下檀香搬家的速度,然後擺出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表情,板著臉衝著金禦風瞪了瞪眼,轉身回到自己的院子裏。
誰知,剛進院子,就看到裏麵擺滿了幾個大箱子,隨便打開一個,裏麵全是綾羅綢緞,但都是男式花色,再打開另一個箱子,男式布鞋馬靴綁腿甚至是內衣褲,應有盡有。
魚冰冰皺皺眉,這人連內衣褲都送來了,隻怕自己睡的那張床也被人惦記。她又示意喜兒打開最後那口箱子,隻見裏麵全是男人用的束腰、玉佩和棉帕,最後,竟然還在箱子底下翻出一個繡花包,上麵的花紋是情人之間才用的“比翼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