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外表忠厚老實的丫頭片子,卻是內心奸詐的小人,把房間裏的男衫收走不算,還引誘自己把最後一件衣服泡進了浴桶,如今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魚冰冰重新躺回床上,床尾邊放著的薄毯引起了她的注意。這薄毯大是挺大的,但不是衣服啊,裹著它出門不被別人當瘋子追著打才怪呢。
魚冰冰果著身體盤腿而坐,薄薄的素色暗紋絲綢毯在她的手裏折來比去,最後她靈機一動,拿起剪刀開始剪裁。
這種絲綢即使是在一般富貴人家也都是隻給有地位的女眷們做衣裳的,象他這種奢侈得拿來做薄毯的魚冰冰還是第一次見,不過她沒時間來感慨他的奢侈品味,魚冰冰隻想快些做出一件衣裳,好穿著離開。
終於,魚冰冰大汗淋漓的把薄毯剪裁成一塊塊衣服麵料,看著歪歪扭扭的痕跡,魚冰冰決定逃回家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學做女紅。
魚冰冰拿著自己費了老大勁才弄出來的半成品,很滿意的欣賞完後,長舒一口氣,將剪刀隨手一扔,大叫一聲:“喜兒,拿針線來。”
喜兒當然不會出現在魚冰冰的眼前,針線也不會出現,魚冰冰這才發現自己隻顧著找來剪刀剪麵料,卻忘記了這房間的主人是個男人,他有裁剪宣紙的剪和刀,卻沒有女紅用的針線。
魚冰冰徹底瘋狂了,她拿起破碎的麵料欲哭無淚。
就是她懊惱之時,外麵又傳來那丫環的聲音,甜甜的,又帶著恭敬:“大少爺,您回來了。”
話音剛落,金禦風推開房門,隻見魚冰冰站在他的麵前,手裏拿著兩塊布,一塊擋著前胸,腳上是一堆不規則的破爛的絲綢。
金禦風疑惑的問魚冰冰:“你就是這樣迎接你的相公的嗎?”
眼前的風光無限,氣氛卻不是那麼美妙,魚冰冰衝上前去,扯掉他腰間束帶,脫掉他的朝服,將自己裹在裏麵,然後氣呼呼的躲進床上,叫道:“174號,你別以為你是官我就怕了你,誰是我相公?我還沒嫁人呢!”
“不得胡鬧,這是朝服,有辱朝服就是有辱朝廷,有辱皇上,這是要誅九族的。”金禦風跟著來到床邊,要將她身上的朝服拿走,魚冰冰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兩排深深的牙印。
金禦風痛得倒吸一口冷氣,麵前若是個武林高手他反而不怕,大不了擺下場子廝殺一番,偏偏麵前是個柔弱不堪的女子使出市井婦女常用的下三濫招,再痛再氣也不能打她罵她,真是一股怒力無處發泄,隻好恨恨的罵道:“你這女人,你屬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