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女人的嬌哼聲伴著男人的粗喘聲,穿過空氣從門縫中透出。
齊秀拎著親手做的便當,站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前,握著門柄,整個人如遭雷擊。
作為一個已婚女性,她當然知道這聲音代表著什麼!
原本雀躍的心情像被一下扔進了冰窖一般,紅潤的臉龐也霎時慘白如紙。
聽說他有個重要項目要忙不能回家,怕他忘記吃飯,她特意挺著大肚給他做了愛心便當送來,結果呢!
齊秀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的氣管,她努力一口口吸氣卻發現她就像躍上了沙灘的魚一般,整個人都缺氧眩暈了。
幾乎用盡了一生的力氣,齊秀從來沒覺得一扇門竟然會沉重的像座大山一般。
“啊……”
麵對著門口麵帶沉醉的徐琳琳一抬頭,就看到了門口站著如僵屍般一動不動的齊秀,頓時尖叫出聲。
好好的興致被人打擾,林範希安撫般拍了拍徐琳琳的後背,他的助理真該換了!
林範希提上褲子滿臉不悅地朝門口望去,卻沒想到看見的是齊秀麵無血色的模樣。
“你怎麼來了。”林範希的臉上絲毫沒有被撞破的慌亂之色,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表情,那就隻有濃濃的不耐。
齊秀屈著步子朝兩人走了過來,一步一步像走在刀尖上,割在心窩裏,強烈的痛楚直戳心窩,讓她痛不欲生。
“你要做什麼!”林範希伸手將徐琳琳撈入自己懷中,捏了捏眉頭,看著一言不發隻是靜靜朝這邊走的童顏,嫌棄地說道。
“你不覺得……”如刺在喉,強烈的酸痛感讓齊秀無法完整說出一句話,“欠我一個解釋嗎……”
“解釋?”林範希不屑地挑了挑嘴角,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暖陽嗎,不是說你會一輩子愛我一個人嗎,不是說我就是離你心髒最近的那根肋骨嗎?
齊秀看著他親昵地將那個女人護在他的懷中,滿懷不屑的看著自己,隻覺得一陣陣血氣上湧,嘴裏瞬間暈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卻在辦公室做……那麼肮髒的事!”齊秀咬著牙咽下嘴裏的血腥味,輕扶著隱隱作痛的小腹,她急切地想要林範希給她一個解釋,就算是騙騙她……
原來她的愛已經卑微到了這種程度,是嗎?
“肮髒?”一直窩在他懷中的女人嬌滴滴地出聲,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便整個人埋入了林範希的懷抱,“到底是誰最肮髒?我十八歲就為阿希打過胎,按道理,你才是第三者吧!阿希,人家說得對不對嘛!”
“至於孩子嘛……”徐琳琳雙手揪著林範希有些淩亂的襯衫,挑釁地說道,“阿希說過,除了我,誰也沒有資格生下他的孩子!”
“你……真的這麼說過?”齊秀被徐琳琳的話驚得膝蓋一軟,小退了兩步,卻仍帶著些希冀,不死心地問道。
“嗬嗬,”林範希聞言冷笑了兩聲,“生我的孩子?一個卑賤的連狗都不如的小醜?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終於沒有忍住,齊秀一口鮮血湧出,順著下巴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滴在了他曾經為了她而特意換的絨毛地板上,洇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