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回到了中原。駿一字一句地說道
什麼?他,他-----現在何處?我急切地問道
他現在已經是你父王的國度的新國王。
啊,啊……我感到一陣驚慌,這徹底顛覆了這三年來我那顆安靜的心。那,我父王,現在如何?
他死了。楓殺死了他。
你,說謊!我是多麼希望看到駿反悔的表情。然而,他沒有。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殺掉楓,為父王複仇。駿好像看準了我的心思,他揚起頭,緊盯著我淚流滿麵的雙眼,幽幽地說道。我咬緊嘴唇,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楓平時都是一身防護輕鎧甲在身,罩在戰袍裏麵。常人的刀劍很難貫穿。隻有,他頓了一下,接著緩緩地說道:隻有你的那柄镔鐵劍除外!
怎麼樣才能近身?我一臉都充滿著疑惑。我清楚,投降了大金的楓殺死父王後,對柴家的任何人都會充滿敵意,他一定不會見我。
天!在我的心中,竟燃起了絕殺楓的這個念頭,在我頓感驚恐的同時,渾身上下不由得打了個激凜!
駿迎風起身,任憑冷風撲麵。他麵朝山徑前的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甩一甩發梢,回首一字一句地對我說道:就以我的人頭,來助你奪回你的王位吧!隻見一道寒光一閃,隨著標的一聲大響,駿的寶劍已然出鞘,在快得如同疾風的揮手之中,他向著自己的脖項抹去。等我立起身,卻隻能夠看到駿的項上人頭在溪水中浮沉,讓我驚鄂的是,他盯住我的依然是那對難以閉上的雙眼。
當我像一名歸來的王子,策馬橫劍立在深秋的寒風中時,兩麵寒山上的楓樹紅葉早已落滿了石徑。在我的視線所及的遠方,殘陽如血之下,我仿佛能夠聽到城樓上麵的近衛軍旗的獵獵作響。那裏,就是父王的國度,是我的王國我的城邦。我深信,父王的三千鐵甲近衛軍也正在期盼著我的歸來。
氣溫一夜之間下降得飛快,寒冬很實在的到來了。
楓以單手打開我呈上的裝著駿的人頭的寶盒的那一瞬間,頂住他左心窩的,是我的那柄無堅不摧的镔鐵劍。然後,我看到了他眼中來自於心底的,末世的光芒。
隨著我低低的詛咒聲,在我的眼淚奪眶而出的一刹那,我雙手發力,劍身旋即深深地刺入了楓的身體,貫透了他的心髒。這時,我忽然感到來自於楓的一股逼人寒氣,它順著镔鐵寶劍的劍柄,迅即擊中我的右臂,然後似電流般傳進我的心髒。我大叫一聲,跌坐在父王的王位上麵,隨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就在這時,圍在王宮外的三千鐵甲近衛軍瞬間殺入,團團護衛在我的周身。
隨著王宮外麵秋風中沙沙揚起的落葉,寒風也同樣灌滿了大殿。天地之間旋即變成了一片灰白,似鵝毛大小般的雪花,此刻紛紛揚揚地飄落,很快就給大地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這是這個冬天的第一場落雪。
四圍父王的麾下舊臣見狀,紛紛下跪,向著我,山呼大王,山呼千歲。
一年後,寶珠被海陵王立為大金國的王後。自那以後,十年間,北線無戰事。
愛是一種傷痕
她興高采烈的去赴約會,這是第一次,他主動約的她。
她來到他們見麵的老地方,看到他低著頭若有所思,她以為他有什麼話要對她說,也許,是……
她有些莫名的激動,從來都是單純的女子,用善良的眼光去看待世界,至於愛,她一直認為,隻要有足夠的付出,會得到的,仿佛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他愛不愛她,他心裏的想法是怎樣的,她一直暗暗恐慌。
今天是他主動,說明了一個好兆頭。
那枚鑽戒是否就在口袋裏,他低著頭,是否在想如何開口,或許,他會告訴她,他定好了機票,結婚,蜜月,海邊度假。
她幻想著這一天,心情激動。
但他抬起頭來,眼神狐疑,她想抓住他的目光,卻無法定格。終於,她明白了他的心裏所想。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她很自信的說。
他不敢瞅她,在這個女孩子麵前,他被賦予太多的情感,而這些情感他從來都是無處安放,因為心靈裏並沒有她的位置,這不公平,盡管他知道。
他主動的目的,是來告訴她,結束這一段感情。
其實,你不夠勇敢,我也不後悔認識了你,我相信,除了你,會有更好的男孩子在前麵等著我。她大聲地說,聲音微顫。
對不起,他捏努出三個字,聲音卑微而渺小。
她走到她的麵前,遞給他一件毛衣,她為他織的,他說過,他在工地當司機,冬日裏,駕駛樓沒有暖風,很冷。
這個給你,記得穿上,她平靜的說。
他沒有勇氣接過毛衣,隻是傻傻的站著。
我不恨你,愛不能勉強,我們還是好朋友。她的大度讓他釋懷。
那天,回到宿舍,她的淚水奪眶而出,那份愛,她傾注了全部的心血,卻無法把愛與他融合。
愛是兩個人的事,她忽略了這一點。
悔了無數次棋的人,從此再也不會給她悔棋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