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轉變在那麼一句話之間。
早晨本是一個人,雖沒有人伺候,倒也落得清閑。連自己在這裏是什麼一個位置都不知道。隻因為楚落的“心血來潮”,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還封我為昭儀?好歹在現代也了解了一些,這樣一來,那些憑著自己手段登上寶座的宮妃,豈會甘心?又豈會不記恨我?想起後宮,本就是磨練女子的地方,那向來是一個爾虞我詐,波譎雲詭的地方,要生存隻能懂得見風使舵,審時度勢,把握時機,才可以盡得天下。我,不適合。想起後宮中的血雨,那些如花的笑靨竟是傷人的硝煙,總是有些害怕的。
就這麼懷著複雜的心情過了一夜。我所要的,不僅僅是在這裏生存下去,我可不想在這個華美的囚籠裏終其一生。更重要的在於,我應該怎麼離開這裏?
胡思亂想著,卻沒有一點點的頭緒。一個高亢的聲音打破了我下午的平靜。
“靜賢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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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若兒已經失蹤了了兩天了,自己當然知道是慕容澈做的,自己也是恨不得親手將他撕碎,但隻有慕容澈知道若兒在哪裏,還真是進退兩難。
雖是已經讓追雷去尋找了,但皇城這麼大,本就沒有把握一定能找到,何況慕容澈不一定還將若兒留在皇城。豈不是更難上加難?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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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賢妃?輕挑眼簾,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呢。似乎是昨日所聞的?那個畫美人投湖自盡時,似乎有所提及。而且,還提及了一位,皇後?嗬,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嗬。
我為昭儀,她為賢妃。我看著她婷婷的站在我麵前,微笑著招呼她坐下。一襲粉藍色的宮裝,點綴著各式繁花。青絲裏沒著各式簪子和步搖,顯得優雅華貴。這樣繁瑣與豔麗的服飾,在宮中以她的地位顯然有些不合禮數。但她既然敢這樣妄然的穿出來,且還來“問候”我這位新秀。挑釁的意味不點自明。當然這也足以見得她所受寵的程度了。這樣一來,她對我可真不是一般的威脅了。
“聽說妹妹是新冊封的昭儀?”她先聲奪人,又裝作似乎想起了什麼,嬌笑著:“這麼稱呼,妹妹不介意吧?”
我能說介意嗎……
“當然不介意了。”我以同樣的淡淡笑靨回送給她。心裏卻笑得更燦爛,一個稱呼而已,就算是定下了我們地位的高低?真是笑話。雖然我對後宮之爭並無興致,但我也有我的底線。
“妹妹住在這,可習慣?有什麼事的話,一定要告訴姐姐,姐姐幫你做主。”她故作熱情地拉過我的手,還真是一對“好姐妹”呢。
我看你比誰都希望我出事……
不想多和她玩心計。卻又不想就這樣算了。更主要的我還想平息外麵的耽耽相視,那隻能裝作單純不諳世事。或許他們就會認為我構不成威脅,也許就不那麼頻繁的找我麻煩。我忽起玩心。嘴角微微一挑,有點幽怨的看著她。
“其實,妹妹有一點事……”我幽幽的說。
她有些愣住了,估計是沒料到這句客套話,我還真“當真”了,去向她提要求。她沒辦法收回自己的話,強撐起微笑。好歹是後宮連滾帶爬生存的女子,早已練就了八麵玲瓏的笑靨。“妹妹遇到什麼事?說來聽聽。”
我強忍住笑,諒她對我也該忌憚三分,不敢有什麼舉動。“就是……下午跑來一隻狗,在屋裏竄來竄去,很討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