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些溫熱的液體從指縫滲出。有點奇怪,抬手一看,一縷鮮紅,蔓延開來。血?呃,原來我一直捏著拳咧。攤手一看,一塊潔白的瓷片躺在手心,細膩的表麵被血勾出詭異的圖形。好痛…皺著眉頭拿出手絹擦拭傷口,淡淡的血腥氣讓我有點反胃,腦子卻清醒了許多。
呃?婚約嗎?推掉不行嗎,而且我可不可以逃婚啊?再說了,我還不相信那烈夜會愛這楚若兒愛得死去活來的不是?切,怎麼可能啊。拿手絹細心地包好傷口,嗯嗯,可不能留下疤痕了。看著楚若兒這雙養尊處優的雙手,嗬,雖然容貌和自己的前世一般,可是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是那麼的細膩光滑,不像是我和妹妹的,因為長期的工作,布滿了細細的繭。不自覺的想嗬,我,到底是誰呢?“咕咕……”呃,肚子餓了。
推開廚房的門,讓一群忙碌的丫鬟有點措手不及,“宮主,怎麼了?”我四處張望,“找吃的唄,有包子不?”為首的丫鬟一臉抱歉:“對不起,宮主,剛剛才聽無兒主子說您起來了,所以沒有準備好早餐,包子還沒有蒸熟呢…”沒吃的?果然是懶人有懶富,早起從來就沒有好事發生過。失望著呢,卻忽然靈機一動:“那個,包子就繼續蒸吧,我要做一樣東西。”其中一個小丫頭怯怯道:“那麼,宮主,需要幫什麼忙嗎?”我洗著手,“嗯,去幫我把水燒起來吧。”
……
外麵的丫鬟拳被我攆出來了,緊張兮兮地測量起了水井和廚房間的距離,準備隨時滅火。半個時辰後,看見廚房依然好好的立在那裏,沒有火光衝起,我拎著兩個小罐子出來了,這才痛哭流涕說廚房保住了。好奇的圍上來,“宮主,您做了些什麼啊?”我奇怪地把罐子舉到她的麵前:“做了兩罐子鹹辣白菜啊。”那她就更奇怪了,“那宮主您燒水作什麼?”我不屑地鄙視著:“罐子要消毒唄!”
————————————————————————————————
無兒的突然再次造訪,把我筷子上的白菜包米飯生生嚇到地上。“宮主,烈炎宮宮主現在請您過去一趟。”我鬱悶地重新夾起一塊,“找我過去做什麼?”嘖嘖,宮主大人呢,親自邀請我這老實的老百姓做啥?哦不,我也是宮主。“想和您商量一下,關於婚約的事。當然他是希望您盡快完婚…”“吧唧”一聲,我的第二個白菜包再次犧牲,“不會吧?”我盯著地上的兩個白菜包。連推脫和逃婚的時間都不留給我?“那麼,宮主,請跟我走。”無兒不準備廢話,直接把我抬走。
“啊,逼良為娼啦——”若菲宮充斥著一種可怕的回音。
被無兒扔到了烈炎宮門口,行,我承認我這次是充能幹,拒絕了門衛哥哥的熱心,於是我迷路了,是的,華麗麗地迷路了。迷迷糊糊地到處亂闖,隻想看見一個生物就好了。可是我發現我錯了,花草樹木,以及空氣中的微生物baby們…喵,那麼我要一個人,活的!
天無絕人之路!總之一句話,我看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屋子,喔,那貌似是烈殤的房間…嘿嘿,不會不小心看到少兒不宜的東西吧!賊笑著推開房門,卻看見烈殤在桌前畫什麼,唷喵,沒有美男出浴圖…無不鬱悶地說:“烈殤?”
聽到熟悉而期盼許久的聲音,有點懷疑地抬起頭,總不能又說這是幻覺?看到那抹纖細的身影,才肯定了不是幻覺。“若兒?真的是你?”捏住她的雙肩,真實的觸感讓他有些激動。
“呃…我是來問路的,等會兒回來找你好麼?”感覺到他的激動,有點遲疑道。“找誰?”烈殤放開我。“我們…呃,宮主。”喔,應該是這樣子稱呼的。“找他?做什麼?”繼續充當好奇寶寶。“呃,你別忘了,我也是宮主,當然是,呃,加盟一類的事兒…”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了,現代詞都給帶出來了。唉,我不也隱瞞了婚約一事麼?
“嗯,好吧。”幸好他沒多問,牽著我的手,七彎八拐地帶我到一座氣勢恢宏的屋子前。“宮主就在裏麵了,走,我們進去吧!”溫柔的語氣讓我覺得莫名的心安。
“噢?是若丫頭來啦?”一陣爽朗的笑聲隨著一個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飄出,“才幾年不見,越來越漂亮了。”看見了身後的烈殤笑眯眯道:“我和若丫頭說點事兒,烈殤你先出去吧!”“嗯。”烈殤轉身離開。
小腦袋以XP的速度飛速運轉著,據剛才無兒提供的線報看來,此人韓玄冰,外表和善可親,但是在處理事情和人上心狠手辣,賽秦始皇和慈禧太後。嗯嗯,不是個好惹的主。
“怎麼,才三年不見,就和爹生分了?”說著,一臉笑語迎麵。“什麼?爹?”我暴跳三步。靠,怎麼一回事,他不是姓韓麼?“是呀?”他一臉疑惑,略微思索又笑了起來:“唉,瞧我這記性。剛才無兒才說你失憶了,我,是你親生父親的至交,他意外死後就把你交給了我嘛,而且,你也認了我這爹不是嗎?”喔喔,嚇死我老人家了。聽無兒說楚若兒不是父母雙亡了嘛,還以為是鬼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