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穿好衣服的翔哥半躺在客廳沙發上,一旁的少女正用棉簽蘸著碘酒為翔哥擦拭眼角,碘酒順著傷口流進眼睛的感覺可不好受,滿清酷刑也不過如此了吧。
“活該,疼也忍著!誰讓你這麼變態,睡衣都不穿!還……”本來少女想說還露著那裏,但卻俏臉一紅沒有說出口。
翔哥頓時想哭的心都有了,叫冤道:“那是我的臥室啊喂,你闖進我的臥室,暴打我一頓,現在還成了我的不是了?說多少次了,打人也不能打臉啊,我還得靠臉吃飯啊。我冤不冤啊我,哎呀,輕點,你要疼死我啊。”
少女麵色閃過一抹歉意,但卻很好的被隱藏了,她輕哼道:“嚎什麼嚎,這點疼都忍不了,你還算不算男人。”
“我……”翔哥頓覺語塞,牙癢癢的半天沒憋出話來。
“藥擦好了。”少女將手中的藥瓶塞到翔哥手中,轉身便是去吃早餐了。
“喂,哪裏擦好了!?我已經體無完膚了好麼,你光在我的臉上塗個藥有毛用啊。”
翔哥頓時不樂意了,自認為占理兒,也就比平時說話多了幾分底氣,隻可惜,跟女人講理,尤其是跟會跆拳道的女人講理,那簡直就是自討沒趣啊。
“自己擦。”
“開花的屁股怎麼辦,自己擦不到。”
“你要是再BB,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頓。”
“額,那啥,我能擦到,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嘛,哈哈,沒事了沒事了,哈哈。”
事實證明,講道理果然是沒用的,才兩三句話,我們的翔哥就萎了,一瘸一拐,步履蹣跚,留下一個淒涼的背影,苦逼的回到了房間,自己擦藥去了。
“這瘋丫頭太暴力,當初真不應該同意合租!嘶,哎呦,我的美臀啊。”
憋了一肚子氣的翔哥,把氣撒在了床上,猛地一屁股坐下去,臀部的疼痛感瞬間爆炸,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哭喪著臉,剛想擦藥時,卻再一次看到了床頭櫃上的紅色證件,整個人為之一震,但卻沒有了夜間的驚悚,不至於再嚇暈過去,畢竟朗朗乾坤,陽光明媚,翔哥的膽子也就隨之變大。
目露難以理解的神色,翔哥將那印著棒槌徽章的證件拿到了近前,仔細翻看。
“難道,那一切都不是夢?金剛大媽,神棍總局啥的都是真的?我滴神,不帶這麼扯的吧,難以接受啊有木有。”
嘴上嘀咕著,翔哥翻開了證件,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照片,上麵還有一些基本信息,看到這裏,翔哥的臉色忽然變了,一頭黑線高懸,嘴角微微抽動,下一息,猛地將那證件扔在地上,一腳就踩了上去,一腳不夠,又是一腳。
“你丫的,老子叫王翔,不叫王大翔,你才是大翔!你全家都是翔!”
“還有這照片是什麼鬼!MTXX做的吧?還是動漫版啊喂?!二點五次元啊喂?!敢再醜點嗎?比王尼瑪都醜!!”
吐槽啥的,還是咱翔哥牛B,竟是連自己的傷都忘了,這境界,吐槽都忘我了有木有。
“你幹嘛呢?藥擦好沒?擦好的話我就進來了。”
臥室外,傳來少女疑惑的聲音,翔哥麵色一變,立馬將那證件撿起裝進了口袋。幹咳兩聲,不自然道:“啊,沒,沒啥,那個,擦好了。”
喀嚓,臥室門打開,少女警惕的瞅了瞅,見翔哥穿著衣服,這才放心的走了進來,這一幕讓翔哥心中大呼不爽:你以為我想讓你看啊,吃虧的是我好麼?!
“你沒事了吧?”
“沒事……”其實翔哥是想說沒事才怪來著,但還未說出口,便是被少女打斷。
“沒事就好,今天學校有個漫展,我應邀參加,開場時間快到了,我得走了,這是你臥室的鑰匙,給你。”
一般少女有事出門的時候,臥室鑰匙都會暫時交給翔哥,方便他進出,等到少女回來,鑰匙自然是要上交的。伸手接鑰匙的翔哥釋然道:“我說你怎麼穿成這樣,原來是Cosplay啊,我還以為你是在為宅男謀福利呢。”
一道冰冷目光一閃而過,翔哥寒毛炸立,背脊一陣發涼,這引的他連忙住嘴,不敢再說下去。
少女輕哼一聲,起身便是向外走去。
看到少女離開臥室,翔哥才鬆了一口氣,低聲嘀咕道:“就這暴力瘋丫頭哪裏像女仆,女惡魔還差不多。”
“哦,對了。”少女去而複返,一句話三個字,嚇得翔哥差點小便失禁。
“早飯已經涼了,我給你放在微波爐熱了一下,待會兒別忘記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