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3 / 3)

“啊!你別亂動,小心滑針!”輸液管在半空晃了幾下,嚇得何禾一陣心驚膽顫。

“那你別動!我真的頭暈,你讓我靠一靠。”他一隻手摟到她腰間,腦袋擱在她肩膀上。

熟悉的氣息瞬間包圍了她,頸間,他略硬的頭發蹭在自己頸間,癢嗖嗖的,好像小蟲子在爬。“別鬧,被人看見了!”她轉臉看了一眼隔壁床上的女人,雖然知道她昏迷不醒,聽不到也看不見他們,可她還是忍不住的臉紅起來。

“看見又怎樣?我抱自己媳婦兒,天經地義!”馮景年心滿意足的摟著她,想到這溫馨的一刻是自己用鮮血換來的,不由委屈道:“禾禾,你可真狠心!”

都說人世間最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對於馮景年來說,人世間最遠的距離,是媳婦兒就在一牆之隔,他卻不會穿牆術。他每天瞪著那堵牆,恨不得自己是大衛.科波菲爾的徒弟。

從醫院出來,馮景年十分“虛弱”的由何禾攙著回了公寓。何苗識趣的給他們騰出空間來,和甜筒拚床去了。

何禾本來是要送他回對麵住的,但一進門看到滿屋子狼藉,頓時傻了眼。

單身男人的屋子堪比垃圾站,馮景年卻豪不臉紅的說道:“你看,沒有你我根本不行!”

何禾真想把他丟這狗屋裏呆著,又想起醫生交代要注意營養和休息,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

馮景年自從躺到這清香宜人的床上,就開始蠢蠢欲動,心裏有個小小人在翻來滾去,叫囂著幹點什麼壞事。

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馮景年腦子裏立刻出現了血脈賁張的一幕,全身的細胞都在回憶著與她的纏綿繾綣,小小年更是爭氣地瞬間立正。

何禾梳洗完出來,就看到他黑黢黢的眼睛直直盯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她腦子裏突然想起了一部電影,葛優演的《甲方乙方》中,一個大款為了體驗苦日子,讓人把自己扔到了山區,幾個月後,受盡苦難的大老板遠遠看到了來接自己的汽車時,那眼神就是如此——期待的、盼望的、興奮的,難耐的……

何禾愣了一下,走過去,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沒發燒吧?頭還暈嗎?”

馮景年被她冰冰涼涼的手掌一碰,身子莫名的顫了一下,像是迅速出擊的獵豹,一把抱住她,就著床麵打了個滾。

“啊!”何禾嚇得大叫起來,天旋地轉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壓在身下。“快放開我!”她撲打著他的胸口,低聲叫道。

“休想!”馮景年一低頭,在她脖子上狠狠吮了一口。“我餓得快死掉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唔……”何禾痛得倒吸了一口氣,趕緊說道:“我給你下碗麵……啊,別咬……馮、馮景年!你是狗啊!”

“我不要吃麵,我要吃肉!你欠我的,統統都要吃回來!”

隔壁房間裏,何苗抱著甜筒幹巴巴地望著天花板。

甜筒仿佛對這種奇怪的聲音已經習以為常,竟然還打起了呼嚕。何苗看著它雷打不動的睡相,忍不住揪了揪它的耳朵,“甜筒!你爹在欺負我姐啦!他們到底要做到什麼時候?還讓不讓人睡覺啦?你是不是屬豬的啊?這麼大的動靜你能都睡著!”

甜筒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嘴巴裏咕噥了幾聲,又繼續歪頭睡覺。何苗想,如果它能說話,一定是在說:“沒辦法,我已經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