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胃腸一陣陣的翻騰和惡心了,隻好跑到營地邊上一個算是幹淨的地方,蹲在哪裏哇哇的一口口的吐著酸水。
可是就這麼狼狽的樣子,竟然一點都沒影響到高鴻升在土匪們心中的形象。
鷹架山大當家的轉過頭看著高鴻升,眼裏麵充滿了敬佩的目光。
僅僅是十幾顆大炸彈,就將四百多官兵把守的營地給奪了過來,自己這邊要不是後麵的不小心死了幾個,都可以說一人不損的將官兵們擊潰。
瞅了瞅用變調的聲音吆喝著手下,正統計戰利品的二當家的周營海,不僅微微笑了笑,周英海是這些兄弟們中間對高鴻升最不放心的一個,現在估計已經認可了那個來曆不明的人吧。
三當家的洪金財好心的走到高鴻升的身旁,嘿嘿笑道:“小哥,沒殺過人吧,第一次都是這樣。”說完就將高鴻升的軍用水壺遞了過來。
軍用水壺從給三當家的洪金財喝過一次蜂蜜水後,就被他惦記上了。
在瓜分了高鴻升一個懷表後,就把它給霸占了過去,搞的高鴻升現在想喝口水都要找洪金財要。
接過水壺後,擰開蓋,也沒管髒不髒,高鴻升直接對嘴就來上一口,咕咚一口咽下去後,一股辛辣的酒氣就從胃裏衝了上來,頂的他直接打了一個酒嗝,滿嘴酒氣的罵道:“瑪德,怎麼裝的是酒,嗆死我了。”說完就咳咳的咳了起來
洪金財連忙用手拍著高鴻升的後背說:“喝口酒,暖暖胃,就好了,酒還能將血氣衝散,不然有你吐的。我第一次殺人後,就是這麼過來的,以後就好了。”
還真跟三當家洪金財說的那樣,一股暖流從胃裏升了上來,將惡心的感覺一下就打了下去,然後一下就流到肚子裏,暖暖的十分舒服。
高鴻升一下就緩了過來,慢慢的在洪金財的幫助下站起來身,慢慢的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對洪金財謝道:“三哥,謝謝了,還別說,真好使,要不然還不知道吐到什麼時候哪。”
“哈哈哈,你這才哪到哪。我第一次才慘哪!你知道我吐了多長時間,足足一個多時辰,整整的腳軟了一天,要不是我的棚長,早扔在朝鮮了。”洪金財哈哈大笑後說道。
“哦,老哥快給我說說你在朝鮮的事情。”高鴻升滿臉好奇的問道。
其實對於北洋軍在朝鮮的事情,估計高鴻升比洪金財都要了解,畢竟後世的時候很多資料都解密了,包括一些他們現在還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但你要想融入一群人中間,最好的方法就是閉上你的嘴巴,當一個最好的聽眾。
因為找一個誇誇其談的人很容易,但找一個能好好聽你述說事情的人很難。
而獲得一個人好感最好的方法就是聆聽,而且從聆聽中還能獲得你需要了解的一切。
這些對於一個現代人必須的交往知識,高鴻升怎麼可能不知道,因此就順著話題乖乖的當起了聽眾,而且還表現的相當好,配合著一些驚歎詞和原來是這樣的表情,將一個參加過北洋軍最後混到棚長,更是因為跟上官起了衝突而一氣之下當了土匪的洪金財了解的透透的。
兩個人有說有笑好像親兄弟一樣,說笑間就把彼此的距離來近了不少,伴隨著月亮的西斜和天空中越來越發白的亮光,土匪們也將整個營地收拾的差不多了。
說起來也沒什麼收拾的,能跑的兵勇們都跑了,就剩下一些輕傷的兵勇們集中起來看押,然後就是一點點清點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