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一愣,內心裏頓時黯然。當然記得十年前哪一幕了。那是自己和父親最後的一次相聚。因為自己和殘少當時的無知,直接讓父親的法事功虧一簣。為了保護自己和殘少,父親當時受了很重的傷,連救護車都等不到,就這樣走了。從此劉凱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父親唯一留下的遺物就是一本古舊的書”奇門遁甲“。
見劉凱不吭聲,殘少繼續說道:“一直以來,還算風平浪靜,隻是一個月前,我再次看到了你父親的法器招魂鈴在一個考古隊博士的手裏。不過沒多久,那隻考古隊就神秘的失蹤了,那個博士是唯一還在的,也瘋了。”
殘少這廝,從小就羨慕那些電影裏的少爺,非要讓我們這些發小喊他少爺。小夥伴們被逼的急了,偏生又打不過他,小時候的殘少長得可是高高壯壯的小胖子。沒辦法隻好背地裏都喊他殘少,意思就是殘廢少爺,攤上沒有錢的老子那不是一個殘廢少爺是什麼。
這次殘少這小子廢了這麼大的勁來找到自己,就憑自己是發小,不可能,這小子肯定是遇著什麼事了。於是劉凱一臉鄙夷的看著殘少:“行了,直接說正題,你小子十年不見還是那德行。”
殘少有些惱怒的看了劉凱一眼:“我說凱子,本少爺是那樣的人麼,要不是看到老爺子生前的法器,我才懶得來找你。你看,為了老爺子的法器,我的胳膊上也不知怎麼回事出了這東”西。”說著話,殘少大義淩然的擼起右手的袖子,手腕處一朵黑色的煉化栩栩如生。
劉凱一看就愣住了。要知道蓮花在佛界可都是聖物。什麼觀音呀佛祖呀都是踩在或坐在蓮花上。蓮花的顏色也都是表示祥瑞的白色或者金色。黑色的蓮花這代表什麼呢?鬼怪擁有了聖物是什麼概念?這要有多大的道行!更邪門的是在這光線並不強烈的空間裏,這朵蓮花居然散發著淡淡的黑色光芒。
“行了,別吹了,老實說這段時間你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可不是玩笑,小心直接把小命也給捐獻了。”劉凱一臉嚴肅的看著殘少。
今夜發生的事情太多,農家小院的女鬼,不請自到的殘少,那朵黑色的蓮花!父親生前的法器,這一切都透著詭異。貌似不相幹的事情串聯起來卻又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十年的平淡生活,仿佛是一場夢境,都在這一夜裏蘇醒。
看到劉凱嚴肅的表情,殘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趕忙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原來兩個月前,秦嶺郝家村忽然來了一隊二十多人的考古隊。殘少這小子,剛從西安混的不如意回到家鄉趕上。心裏尋思著這幫考古隊手裏頭應該有些好東西,去打個下手說不定就順手遷出幾個寶貝,自己在轉手也就吃喝不愁了。
於是當天考古隊需要向導的時候這小子就自告奮勇的衝了上去。
當天,就被領到了張教授的麵前。這老教授六十多的歲數,臉上幹幹淨淨,頭發卻白完了。身上穿的是農民工都不待見的迷彩服。若是大街上遇到肯定認為就以撿垃圾的。不過張教授言語間自然透漏出了一股讓人信服的威信。
張教授隻是稍微詢問了一下:“你叫什麼名字,這秦嶺麅子林你可熟悉?”
殘少當然是滿口的包票:“我自小就生活在這裏,您老放心,俺們祖上可是獵戶。”
噗!聽到這裏,劉凱差點把自己的舌頭都吐了出來。這殘少,明明家裏就是開一小賣部的,這睜著眼睛胡侃的本事!
殘少明顯的不悅:“這叫推銷,推銷你懂不?”說完不理劉凱繼續說道。
張教授聽完也沒有任何的懷疑。點了點頭,對身邊的隊員說,“小李就是他了。準備一下等會就動身。”
這個時候已經是半晌午了。再有三四個時辰太陽就要落山。到時在山裏麵那可是隻有露營的份,再加上山裏的野獸也多,這老頭卻要急著進山。事情就透著古怪。
殘少偷偷仔細的打量張教授卻忽然發現張教授的口袋裏有一枚綁著紅纓的鈴鐺,把手上赫然是劉牧兩個字。這不就是劉凱父親生前的法器招魂鈴嗎?這他太眼熟了小時候就經常拿著玩來著。
這些考古隊員一個個忙碌異常,自打進了郝家村除了叫村長尋一個向導就沒有和任何一個村民說過話。麵對好奇圍觀的村民一個個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