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找到我,也不讓自己去找他。我把那一天當最後一次了,因為以後我是要陪在包子身邊的,我對費寀的喜歡隻是比包子濃多了一點,隻要我們切斷繼續燃燒的機會,我就會完全的回到包子身邊了!為什麼我總是在最後的時刻想起費寀呢?
“我……不知道……這裏有顆很、很胖的樹……好像是……”我已經抽噎的講不出完整的話了。
“好!你站在那裏別動,我立刻過來!”
沒等我形容正確電話就掛掉了,我愣愣的看著手機,突然很想狂笑,果然是傻子!我還沒說完啊!你能找到我才怪!哈哈!嗚嗚嗚……
我這是瘋了嗎?
懵懵的拿起手機補發信息:“函禮公園附近吧?買酒來,多多的!”
結果可想而知!
“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參北鬥哇……!惡……”
我滿臉潮紅,呼吸粗重ING,嘴裏亂叫然後胃裏一陣洶湧的翻滾,嘔……不停地惡心著,卻隻能幹嘔。從來沒有這樣厭惡過我的酒量!以前總是叫囂:老子很能喝!是的,醉的感覺已經是N年之前的事了……可是這次我醉了,而且還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眼睛死命的爭卻總是看見搖來搖去的一片。
“說!”我一把揪住摻著我的人,惡狠狠地揪住他的領子:“騙騙騙我喝……嘔……喝這麼多有什麼企圖?是不是想趁、趁機對老子圖謀不軌!是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唉!我F了!你這是誣賴!還有!是先奸後殺再奸再殺!你是要勒死我不成?”
哎!我使勁搖了搖頭,繼續揪緊他的領子嘿嘿笑起來:“嘿,我們家費寀啥時候入了咆哮教的吖?功力不錯喲……哈哈哈!”
“虧你還知道我是誰?不說千杯不醉嗎?放P!你給我放老實點,走路!”
我幾乎是整個身體都依在費寀身上,整一個殘廢級別的被他拖著走,辛苦得姿勢讓胃裏澎湃的不行了,我立刻趴到在地一陣狂吐……翻江倒海似的一直一直吐,好像心和肝都要被嘔出來了,眼淚也跟著直流。
就這樣,在三更半夜無人的街角,我不停地吐,吐了幹嘔,費寀輕輕地拍著我的背……一陣晚風吹來,我瑟縮地抖了一下,嘴巴裏還留著酸水。意識總算清醒了點。
“冷嗎?”費寀把我扶在一旁坐下,他半蹲下用紙巾抹著我的嘴角,動作很柔很柔。
空氣裏酸味彌漫,我把頭靠向牆角,呆呆的看著我眼前的少年,半晌我才開口:“熱!是不是很臭?”
他低著頭不停地抽出新的紙巾幫我抹著,沉默地回應我:“……恩~”眼看著一包紙巾都空了,他才停了下來,理了理我的劉海,一陣風過來,他又理了理我腮邊的頭發,可是風還在繼續吹著……
凝望著這個熟悉的少年,我的心突然很痛很痛,我慢慢地抓住他忙碌的手捏在手心,好涼!
“我幫你加熱!”通常喝醉的人都會發瘋,於是我狠命的搓起了他的手,天知道我的力氣一向不平凡,於是一會兒他的手就像個豬爪子一樣——肥!而且是臃腫難分。
我呐呐地說:“你的手怎麼這麼嫩呢,不經搓!”
他靜靜的看著我,眼底裏一片水光蕩漾:“……恩……”
“呆子!”
“恩!”
“傻鳥!”
“恩!”
我忍不住笑了,眼睛卻好酸好澀,他的手都被我搓成這樣了還那麼涼,我無意識地把他的手輕輕拉到我外套裏貼在心口。喃喃的說:“對不起……”
眼睛酸疼的厲害,我忍不住閉上了眼,接著就立刻睡意朦朧……
片刻有人的頭輕輕地靠在了我的胸口,酒精發作讓我的心跳都加快到了光速了吧,咚……咚咚……陷在枕頭裏我的耳膜都跟著咚咚咚。
我意識渙散地呢喃著:“對不起……我愧對國家愧對人民愧對父母愧對包子愧對你……嗚嗚嗚……費寀……”
“在……”
醉眼朦朧中費寀執起了我的手,貼上他的臉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