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禦繁你能不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某發型屋裏某青年的嘴角不停抽搐著,本來以為隻是簡單的來陪繁換個頭發顏色而已。
一般搞頭發時間都特別長,所以他拿了本雜誌翻著翻著忍不住地眼角下垂,早上真的沒睡飽嘛!於是他親愛的大哥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建議:洗下頭吧,這樣不至於太無聊。說的也是,幹等何其折磨啊!所以他理所當然的坐到了舒服的專用洗頭座上,不過泰式洗頭往往都帶有催眠效果,所以呢他很快的就跌入了甜蜜的夢鄉。
誰知道一段強烈的搖滾音樂突然響起他隻好被迫醒來,當他不滿地打著嗬欠,走到哥哥身邊觀察進行狀況的時候,對麵的鏡子裏忽然影出一個無比可怕的人——銀白色的頭發削得絲屢飛揚,前額打了好幾層參差不齊的劉海斜斜的飛落下來,遮住了半邊視線好不朦朧!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是他嚴禦久的鼻子!嚴禦久的嘴巴外加,嚴禦久的右眼!
活脫脫的一個白發魔男,還是個獨眼的白發魔男!他一下子五味雜陳哭笑不得!嚴重的急怒攻心之下,他一下子揪起某某男的衣領,但某某男顯然仍處於極度安逸的狀態中,兀自笑的笑不安逸!
“久,我弄成黑色會不會很奇怪?”
嚴禦繁毫不理會弟弟的激動情緒,他轉頭對著鏡子一陣撥弄,陶醉在自我欣賞中。等不到弟弟的回答,他忽略就快被勒斷的脖子,仍不怕死的自問自答:“這樣感覺我好清純呐!哈哈……!”
“嚴-禦-繁!”嚴禦久實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他就快麵臨崩潰了!也許已經崩潰了!他瞪大了白眼珠多多的牛眼死瞪著哥哥:“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理由不然我捏死你!”
天知道他最討厭五顏六色的頭發,尤其討厭造型奇特的發型,這下兩個厭惡他全有了!
情況不是很理想啊!立刻從錢包裏甩出幾張RMB給發型師,哪裏有功夫去收銀台啊!嚴禦繁用盡自己吃奶的力氣對弟弟扯出一個溫柔的笑:“出去再說!”說完撒腿就溜。
被整的那個就獅子吼著“你給我站住”緊追而上。死命狂奔猛追了幾條街後,兩兄弟才氣喘籲籲的停到街角站定。
調整呼吸的瞬間,看見嚴禦繁脖子上一圈深深的紅印,他的心一抖緊接著眼眶灼熱得刺痛。
“對不起,哥……”那是他在內心深處唯一接受和承認的哥哥啊,不過是耍了一下他的頭發而已,他怎麼能這樣對待繁。
“傻瓜!”嚴禦繁看到的異樣心髒也是一陣緊縮:“是哥哥我不對在先啦!沒跟你打聲招呼就擅作主張弄了你的頭發……”
於是兄弟兩個又是搓手又是囁嚅,男孩子尤其是親身兄弟之間,竟然這般扭捏,對視一眼雙方各自的狼狽相,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我會補償你的啦!”繁又恢複了狡詐的摸樣笑哈哈地拍弟弟的肩。
“怎麼補償?再弄回顏色我就要變地中海啦!說吧,為什麼突然耍我啊?小弟難道得罪了大哥?”
始終無法對最愛的哥哥生氣,他不禁在心裏為自己默哀。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哪個女人染頭發的麼?”
“誰?”不得不好奇的湊到哥哥麵前等答案,他真的很想知道。原來這頑劣的哥哥在早上吊他胃口死活不肯透露的原因就是想給自己留退路啊!
“沒錯!”看到弟弟鄙視的眼神嚴禦繁直接承認:“地球人都知道我手無縛雞之力,而我的弟弟則身手不凡,要是不弄個好借口的話,那你能放過我麼?嘿嘿!”
嘴角的肌肉忍不住的抽搐,嚴禦久發現自己真的很命苦!小學時和哥哥打遊戲他的網名叫“不穿衣服的禽獸”,大一點他改叫“穿衣服的禽、獸”,後來又叫“新品種禽、獸”……原來他對自己的認知還是比較明確的!就他嚴禦久傻不拉幾的一直和禽、獸為伍!
“久,我媽對你好不好?”收起玩笑的神色,嚴禦久一本正經的盯著他問。
“你是為了采姨?”她和你的頭發有關係嗎?看著哥哥嚴禦久鬱悶了。
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嚴禦繁轉身在路邊的休息椅上坐下:“我媽從學生時代起就很迷戀爸爸,因為她是那種很膽小很懦弱的女生,所以她崇拜也喜歡那種看起來很有安全感的男生。他們一直是同班同學,所以慢慢的爸爸變成了她心中的神和信仰。她出生在書香門第成績優秀人又乖巧聽話,從來都是外公他們眼裏的乖寶寶。但她卻為了爸爸這個大老粗不惜一切,就算和家人撕破臉也要做爸爸的女人。你也知道的,”煩躁的捋了下頭發,嚴禦繁臉色開始陰鬱:“即使爸爸從來沒說過喜歡她,就算她忍受難產的痛苦生下我和戀,那又怎樣?在法律上,她始終不是爸爸合法的妻子。隻是孩子們的媽媽,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