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芝豹等人看來,他們沒有向方雲征收保護費,就已經是看在大家都是同僚的份上了。
卻不想方雲這麼不知趣,自己派人前往日本做生意還嫌賺的不夠多,竟然還籠絡大明北方的商人和他一起組團到日本去生意。這分明就是故意挑釁他們鄭家的海上保住地位。
不過鄭芝龍反倒是有些顧忌,鄭芝龍雖然是靠海盜發跡的,但是他更喜歡現在這種呼風喚雨、紙醉金迷的日子,而且現在福建基本上淪為他的領地了,他在福建的地位不亞於方雲在山東的地位。
這種舒適、安穩又奢華的日子,讓鄭芝龍深深地沉迷其中,他辛辛苦苦地奮鬥了一輩子,終於能在海上稱雄,還不就是為了過山今天這樣的生活嗎。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清軍入關,攻打福建的時候,鄭芝龍明明擁有縱橫大明無敵的海上艦隊,卻輕易地向清廷投降的原因,他已經放不下這種舒適、奢華的生活了,在海上稱霸又能如何,打不贏清兵,到頭來還是隻能去台灣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落腳。
“我和方雲同為大明臣子,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就直接出兵攻打方雲的海軍,恐怕會引來朝廷諸公的反感。”鄭芝龍猶豫道。
“大哥,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朝廷的兵馬你還不清楚嗎!他們要是能打的話,你現在能是福建總兵,我們又怎麼能稱霸福建!朝廷真要是敢派兵來攻打我們,不用勞煩大哥你出手,小弟我就能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鄭芝虎甕聲甕氣地說道。
鄭芝虎是個大嗓門,說話向虎吼一般,鄭芝龍是他大哥,兩人感情在眾多兄弟當中也是最好的,所以鄭芝虎對鄭芝龍說話時,總是會故意壓低自己的嗓門。
“二哥說的沒錯,再說如今朝廷內有流賊之亂,外有建奴之禍,自顧尚且不暇,哪還有多餘的兵力兵力派來福建攻打我們。
另外,相比我們朝廷中央的諸位大佬更加不喜方雲,我們出兵攻打方雲,恐怕正合他們的意思,我敢打包票,他們最多隻會口頭上阻止一下,絕不會有任何針對我們的實際行動。”鄭芝豹嘿嘿一笑道。
“這是怎麼回事?”鄭芝龍好奇的問道。
鄭芝龍之前對方雲的事情並不怎麼關心,他和方雲一個在大明南方,一個在大明的北方,中間隔著幾千裏地,方雲以前就基本上沒有插手海上生意,兩人也沒有利益衝突。
當然從山東走海路到江南和福建,這在鄭芝龍眼裏並不算真正的海上,隻有走國際航向的才能入他們的法眼。
直到今年不是方雲率兵占領了朝鮮,並且將朝鮮改為大明的一個省,鄭芝龍這才注意到山東竟然出現了和自己一樣擁兵自重的軍閥,兩人同是大明軍閥,又一南一北,這讓鄭芝龍對方雲的印象很不錯。鄭芝龍沒想到的是,兩人竟然這麼快,就產生了利益衝突。
但鄭芝龍還是有些不明白,同樣是擁兵自重,自己曾將是海盜,而且還數次攻打過福建。而方雲則是正經的衛所軍官出身,這兩年的時間裏,曾數次奉令出兵攻打建奴,每次都重創建奴,對朝廷的貢獻明顯比自己大。
正常情況下,隻要朝廷那些大佬腦子沒生鏽,應該更厭惡自己這種海盜出身的軍閥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