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書成是這一脈是一脈單承之外,王書成還有幾個兄弟,傳到王永民這一帶,王永民的叔伯兄弟足足有二十多個,舉人雖然沒有,但是秀才卻不少,而且哪怕沒有功名的,也至少都讀了十多年的書,算是這個時代的精英人士。
不過事關重大,除了自己父親和祖父之外,其他人王永民可不會告訴他們,方雲這邊的真實情況。王永民隻是讓他父親告知其他叔伯兄弟,登州府這邊有大量的職位空缺。
隻要願意來登州府,大官可能輪不上,但是各種從八九品的小官位置絕對夠,如果沒有做文官的天賦還可以參加破虜軍。
方雲也一直致力於提高破虜軍軍官的文化水平,所以對文化水品更高的人有優待,隻要培訓幾個月,下放到部隊中至少也是隊正一級的軍官,當然真要不願來的,也沒辦法,那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不管王家最後來多少人,反正王永民已經決定跟著方雲一條道走到黑了,所以當方雲說要拿出銀子來支持他開荒的時,王永民心中立刻開始盤算起來。
即便有方雲的額外注資,五百萬畝荒地開荒工作也必須分步進行,步子邁得太大,很容易扯到蛋的,而且五百萬畝荒地還隻是方雲要求擴大登州糧食產量而開墾的荒地,登州府原有的五百萬畝荒地,也有一百萬畝被荒廢了,這些土地更要重新利用起來,所以真實需要重新開墾的土地其實有六百萬畝。
好在他們現在已經今非昔比,能夠動用的資源和人力也不是隻有文登縣一個縣,已經擴大到了整個登州府兩百多萬百姓。
登州府治下下轄八個縣,平均每個縣需要負責七十五萬畝,不過文登縣那邊已經完成了,所以就隻剩七個縣的工作了。
而且剩下的七個縣,蓬萊縣,福山縣和黃縣每個縣方雲成立了農墾公司,三個農墾公司加起來的土地有一百多萬畝,其實就是方雲從叛軍手裏奪回來那些土地。
土地原來的主人已經不是官紳就是地主大戶,直接交分給普通百姓,方雲擔心他們守不住這些地,雖說土地的主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可誰能保證他們沒有親人幸存的。
所以方雲幹脆以農墾公司來管理,這樣等於是讓百姓給自己打工,然後自己給百姓發工資,等他們種了個三五年,再把這些土地過戶他們也不遲。
不僅如此,那幾百萬畝準備開荒的土地方雲也打算這樣做,隻要這些土地掛在自己名下,地方上豪強自然就不敢打土地的主意,再說方雲要把登州府打造成他的地盤,自然要把百姓綁在自己戰車上了,這些土地就是籌碼。
如果上半年開墾一百萬畝的話,三縣的農墾公司就擁有兩百萬畝土地,百姓租種方雲農墾公司的土地,需要上交兩成的收入,差不多就是四十萬石。
而這四十萬石糧食,又可以支撐四十萬畝荒地的開墾工作,另外按照方雲的規定,兩百畝土地隻能安置四十萬百姓,而產出的糧食卻有兩百萬石,即便上繳方雲四十萬石,也還有一百六十萬石。
四十萬百姓一個月最多隻需要十萬石糧食,從夏收到秋收的時間大概有五六個月,留下八十萬石足夠了,剩下的八十萬石完全可以全部賣給農墾公司,然後在由山東集團,把這些糧食賣到北直隸和河南陝西地區。
正好百姓過日子也需要錢,總不能一日三餐隻吃飯吧,衣服褲子鞋子,農具,油鹽醬醋也還是需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