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的熱情方讓趙牡有些受寵若驚,在他看來方雲可以說是少年得誌的典範了,這種人的性格和脾氣往往與眾不同。就算方雲不是個性張揚,囂張跋扈的之人,但也難免會恃才傲物,盛氣淩人,畢竟方雲年紀擺在那裏,年輕氣盛太正常不過了,趙牡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被方雲冷遇的準備。
“方大人折殺趙某了,您力挽狂瀾,從叛軍手裏奪回了登州,登州城十萬百姓和老夫一家人能夠幸存,都是托您的福啊,老夫敬你一杯!”趙牡拱手說道。
“趙先生,按年紀算,我也算你的晚輩,趙先生直呼我的名字便可,再說能奪回登州城,主要是巡撫大人指揮得當,我隻不過是出了一些蠻力而已!”方雲笑道。
趙牡聞言也是一愣,他現在是真的有些懷疑,方雲真的隻有十七歲,這個回答也太老練了吧:“自古英雄出少年,方大人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文韜武略,來日成就不可限量,就不要過於自謙了。”
說道這裏趙牡再次向方雲拱了拱手說道:“我這次來,就是希望方大人能能者多勞,出麵幫助巡撫大人穩定登萊兩府的局勢,叛軍雖然已經被方大人擊退,可仍舊在兩府禍害一方,登州府數十萬百姓遭此大難,流離失所,民不聊生!”
方雲心中一動,這個趙牡倒是爽快,這麼快就進入正題了,方雲苦笑道:“趙先生說笑了,我不過是一介武夫,如果巡撫大人讓我率兵追擊叛軍,那我絕不二話,帶領破虜軍去追擊叛軍,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叛軍。
可是安置流民的問題,實在是為難在下了,趙先生身為孫大人心腹之人,不會不知道在下的文登縣所在的事情,就是因為流民的事情在下已經把登州府大小官員全部得罪了一遍,說句不合時宜的話,要不是這次孔賊兵變,在下怕是這輩子恐怕就得老死在威海衛了。”
方雲沒有直接拒絕,趙牡心中當即鬆了一口氣,至於方雲所說的各種原因,趙牡卻是看得很透,這是方雲在提條件,當然他也知道方雲說的的確是實情,趙牡認為當初方雲幹那麼做,可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緣故。
可是在吃了幾次虧之後,顯然是有所忌憚了,不敢再像當初那般任性而為,好在孫元化早有交代,趙牡輕笑道:“這個好說,登萊兩府的局麵崩壞也不是巡撫大人願意看到的,巡撫大人已經授意我,隻要你願意,有什麼要求可以盡管提,隻要能妥善安置百姓,恢複兩府的治安,大人都會盡量滿足你的。”
趙牡這樣說,方雲心裏就有數了,方雲沒有想過通過這次叛亂就把登萊兩府掌控在自己手裏,這太不現實了,不過不能直接掌控登萊兩府,不代表就無法作為。
安置百姓和流民,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隻需要土地和錢就行了,不過土地都被大戶和富戶兼並了,要錢孫元化也沒有,所以孫元化才會束手無策。
當然如果真的要靠個人的財力去安置的流民和百姓,那即便是把方雲剛繳獲的八十萬兩銀子全部投進去,那也是不夠的,這次要安置的百姓可不是文登縣一個縣,而是登萊兩府數百萬人口,就是陶朱公再生恐怕也無能無力,所以這個錢還必須官府來出。
至於平定境內軍隊,隻需要出動破虜軍就行了,不過現在叛軍散布在登萊兩府方圓數百裏的地盤上,以破虜軍現在這個規模,就算把一個人掰成兩個人用也不夠,所以破虜軍必須要再次擴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