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大家跟著方雲到遼東搶馬,雖然消滅了幾千號韃子兵,可破虜軍並沒有隔首級統計戰功的習慣,所有被消滅的韃子兵都被就地火化了,給遼東的土地施肥了,所以大家手裏一個韃子首級也沒有,而金州城、複州城又得而複失,更無法作為戰功上報。
本來還有數量上千的韃子兵器,不過登萊那邊來的統計戰功兵備道不認可這些兵器,非要方雲拿出韃子首級來才算數。不僅如此,兵備道還說就是因為方雲擅起邊釁,才導致黃龍總兵丟失了旅順,還準備向朝廷稟報,要治方雲一個擅起邊釁的罪名呢。
“指揮長,現在怎麼辦?這孔友德我們還打不打了。”想來想去,幾位團營長們也想不出什麼其他的辦法,最後隻能問方雲了。
他們畢竟不是方雲,不知道孔友德是不會同意招降,而且還假裝同意招降,帶著大軍一路殺到了等主城下。
老實說,方雲也是想不明白,孫元化怎麼老想著要招降孔友德呢,難不成登萊府沒有了孔友德難道日子就不過嗎!
可是在孫元化上任登萊巡撫之前,登萊府沒有孔友德,耿仲明日子該怎麼還不是怎麼過。
更何況孫元化還給登州城儲備了數百門大炮,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差錢的主,也沒有靠登萊巡撫這個職位撈錢想法。
登萊兩府的軍政都被孫元化一把抓了,兩府的每年的財政收入全部他來分配,別的不說,隻要在這這筆錢中撥給百分之二三十,隨隨便便也能夠把撫標營擴充到八千甚至是一萬人。
如果在給都標有的士兵都裝備上火槍和西洋炮,別說孔友德手下的幾千遼兵了,就是以破虜軍現在的規模,估計都會被孫元化打得落花流水。
要知道孫元化自己就是火器專家,而且是既有理論知識,又有實戰經驗,比方雲半吊子水平強出的不是一星半點,指揮火器作戰的能力更是甩出方雲幾條街。
“打,為什麼不打!孫大人宅心仁厚,肯定是孔友德這個反賊及其同黨蒙蔽了,才會想出招降之計。可明眼人都會知道,孔友德既然已經舉兵造反,又豈能輕易投降。
登萊是大明的登萊,是大明百姓的登萊,我們破虜軍成軍初衷就是為了守衛大明的疆土,保護百姓,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孔賊禍害登萊,禍害山東。既然孫大人不打算讓我們破虜軍去平叛,那我們就換一種方式去平叛。”方雲正氣凜然地大聲道。
廢話,明知孫元化招降注定會失敗,不打才怪呢!隻是原先製定的那套作戰計劃現在又用不上了。
“想要當個遵紀守法的明軍武官怎麼就這麼難呢!”方雲心裏很是鬱悶。
孫元化不調破虜軍,方雲就隻能自己給自己下調令了,好在這種事情方雲也不是第一次幹了,輕車熟路的,也沒有什麼心裏障礙。
當然方雲也清楚,自己下的調令肯定是沒有孫元化的調令那樣吃香,除了破虜軍內部,其他明軍是概不會承認的,所以這個出兵的時間就要好好把握了,去早了,搞不好就會被當成孔友德第二。
招降孔友德已經是極大地挑戰了孫元化的神經係統,如果自己在無令出兵,可能就不會有孔友德那麼好的運氣了,別到時候孔友德沒有剿成,破虜軍先和登州城的守軍打起來了,那方雲就尷尬了。
去晚了當然更不行了,要是孔友德把登州城裏的紅衣大炮,三斤炮,五斤炮全部收歸己有了,別說方雲隻有五千兵馬了,就是兵力再翻上一倍,也沒有辦法打下城高牆厚還能防炮轟的登州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