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惠民糧行的糧食都是方雲從商人手裏搶去的,惠民糧行的掌櫃和夥計全都是官府通緝殺人犯。
我們已經暗中追捕他們很久了,你們以為惠民糧行會這麼好心,他們這是在收買人心,想要以此逃脫朝廷律法的製裁,幸得府尊(登州知府)英明過人,及時洞察了這些殺人犯的陰謀,才讓我們能夠及時抓住這些犯人。
惠民糧行的糧食屬於贓物,從現在起就官府會查封城內所有惠民糧行的糧店,所有惠民糧行的糧食一律不得出售,你們都回去吧。”
不過老百姓卻也不是傻子,惠民糧行的人,不管是夥計還是掌櫃的,一看就是誠實本分的人。
再說如果他們真的是殺人犯,怎麼可能自己跑到城裏來,而且還大張旗鼓的賣糧食,生怕官府的人不知道的一樣,這不是自投羅網嗎,衙役這話,簡直就是在侮辱殺人犯的智商。
更過分的是,官府竟然還要查封惠民糧行的糧食,這明白是就是讓城裏的糧商可以繼續賣六兩一石的糧食,說什麼是方大人對他們亂征商稅全是借口。
所以衙役蒼白的借口反而越來越多的老百姓相信了,方雲是無辜的,不僅是無辜的而且還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好官,願意為了他們這些毫不相幹的人掏腰包,真正壞透了的是城裏的那些奸商,以及那些暗中和奸商勾結的貪官汙吏。
隻是衙役們可不在意這些普通百姓的看法,他們代表的可是官府,官府說惠民糧行的人是殺人犯,惠民糧行的人就是殺人犯,就算有人不滿,難道還敢和府尊大人作對不成。
“你們這些人真是好大膽子,殺人犯還敢光天化日在登州城興風作浪,當我們是吃幹飯的嗎,全部拿下,打入大牢!”為首的衙役一臉囂張地說道。
幾十個衙役得令,上去就把糧行掌櫃的,夥計,以及政務廳的人全部綁了起來。
“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是殺人犯,沒有證據說我們是殺人犯,還有沒有王法了。”
說話的是政務廳的一個吏目劉吏,劉吏今年剛剛二十,是個血氣方高的年輕人,因為讀了幾年書,所以被王永民招進了政務廳。
劉吏從來也沒想過自己也能夠當官,所以他非常珍惜這個機會,這次來登州也是他主動邀求的,來登州城相對其他縣城要更加危險。
因為其他各縣各城都有破虜軍的士兵負責保護當地的惠民糧行,而且當地最大的官也就是一個七品知縣。隻有登州城因為巡撫衙門設在這裏,為了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方雲沒有往登州城派遣軍隊。
劉吏也知道自己肯定會被登州城的官員刁難,隻是他也沒想到,登州城的官府心太黑,手太辣,連個警告都不給,直接就判了他們這些人的死刑。
“王法!哈哈!府尊大人就是王法,得罪了府尊大人,你們就進去等死吧!帶走!”為首的衙役大笑道。
“快走!不長眼的東西!”幾個衙役見劉吏一臉不服氣,冷笑一聲,直接從從背後給了劉吏一腳,劉吏一個踉蹌被踢到了門外。
“怎麼辦啊,惠民糧行的人真的被抓了!以後還有誰敢賣再買五錢一石的糧食!”
“完了!我們真的完了!老天爺,你睜睜眼吧,這登州難道真的沒有王法了嗎?”
看到惠民糧行的人全部都被衙役抓了,周圍老百姓一臉淒慘之色,他們這不是可伶劉吏這些人,而是在為自己可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