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致死都不明白,為什麼許富貴的家裏會有官兵保護,他甚至懷疑這是張崇德故意設計陷害他,目的就是為了斬草除根、消除隱患,當然事實的真相刀疤永遠也不可能會知道,他隻能帶著滿心的疑惑去閻王爺那裏找答案了。
幾乎是在同時,前往四海糧行倉庫的二十個縣兵也被方雲的衛隊士兵趕緊利落地幹掉了。
“你們幾個,把這些屍體都拖出去,找個偏僻的地方全埋了。”幾個士兵正指揮著糧行的夥計,把縣兵的屍體都裝上馬車,準備隨便挖個坑埋了。
就這樣,張崇德精挑細選派出去的五十個殺人放火的精兵就此全軍覆沒了。
文登縣也就那麼大,刀疤他們出發之後,張崇德就一直派人盯著許富貴的府邸和四海糧行的情況,並且告訴他們一有消息,就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作為文登知縣,有賊人殺進城裏,他肯定是要盡快抵達現場,抓拿賊人,安撫受害者,同時封鎖現場。
隻不過對張崇德來說,他隻需要封鎖現場就行了,因為那些賊人隻要脫了那身夜行衣就變成官兵了,受害者肯定是死光了,所以也用不著安撫了,所以他隻需要封鎖好現場,然後再慢慢把許富貴家的銀子運回縣衙就行了。
基於這一點,所以張崇德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抵達現場,因為他去得越慢,刀疤他們私藏的銀子就會越多,越快趕到現場損失就會越小,這些可都是他的財產。
當張崇德等了一個多時辰之後,還不見刀疤他們回來,也沒有收到去盯梢的人的任何消息,張崇德就有些坐不住了,去許富貴府邸的人沒回來還正常一點,畢竟許富貴也養了一百多個家丁打手,要是刀疤他們被發現了,少不了要一場惡戰。
可是去四海糧行放火的也還沒回來,這就不正常了,四海糧行的總共也就五六個夥計,而且還都是老實本地的農民,二十個經過訓練的士兵難道還會對付不了區區幾個農民。
這顯然不可能,所以張崇德認為肯定是那些士兵被四海糧行倉庫裏的糧食給迷惑了,貪婪的本性瞬間就爆發了。
因為縣兵的軍餉也就三石糧食一個月,隻要從四海糧行的倉庫搞個二三十石糧食回去,一年的軍餉都有了。
“丘八就是丘八,為了區區幾石糧食連路都走不動了!連本官的命令都敢無視!哼,等事情辦完之後,定要讓他們好看。”張崇德暗暗發誓道。
正當張崇德在考慮是罰光他們兩年的軍餉好呢,還是每人打四十大板好呢,被他安排去監視糧行的那個縣兵慌慌張張,一臉慘白的跑了回來。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全死了!死光了!”縣兵語無倫次地說道。
“混賬,慌慌張張成和體統!說清楚!”張崇德滿臉不悅地喝道。
“我們的人全死了,被四海糧行的人連夜挖坑埋了。”
“什麼?這不可能,別說許富貴沒有殺人的膽量,就算他有那個膽子,就憑他招募那些烏合之眾,怎麼可能是巡檢司士兵的對手。”張崇德腦袋搖的就像是個撥浪鼓。
“大人,小人親眼所見啊,小人還偷偷地跟著他們去了埋屍的地點,就在城北的貧民窟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