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板不用擔心,我已經囤積了一萬石糧食,隻要知縣大人一聲令下,我保證文登縣的賤農們一粒糧食也買不到。”一個糧商附和道。
“我儲備了五千石!”
“我囤積了三千石!”
......
一個個糧商紛紛將自己囤積的糧食抖露了出來。
張崇德粗劣一算,大小糧商囤積起來的糧食加起來已經超過了四萬石,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糧食足夠滿足整個文登縣兩個多月的市場需求,也就是說,隻要他願意,可以讓文登縣的糧價持續上漲兩個月。
張崇德相信到那時,文登縣絕對是哀鴻遍野,民不聊生,他隻需要每隔半月,給那些農民和一次稀粥,那麼完成這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方雲了,和他這個知縣沒有任何關係。
“張大人,需要多少錢我一力承擔。”
那些不是糧商的商人也把胸脯拍的啪啪響地,拚命地在張崇德麵前表現。
當然他們這樣做,也不全是為了拍張崇德的馬屁,而是方雲確實成了他們所有人的公敵,稅務司每個月從他們手上征收的商稅都高達數百兩,一年就是裏幾千兩,而且是生意做的越大,需要繳納的稅銀就越多。
這些商人之前從來都沒有交過商稅,哪裏會甘心每年白白被方雲剝削幾千兩銀子。別說現在張崇德主動邀請他們對付方雲了,就算張崇德不出手,他們也會請求張崇德出麵的,對付官場上的人,還得官場上的人出手才行。
不過就在這些人放狠話的時候,張友良和幾個衙役衝衝忙忙的跑了進來。
“張友良,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張崇德麵無表情地說道。
“張大人,出意外了,許富貴不僅湊齊了五千石糧食,而且還額外收購了三萬石糧食。另外許富貴已經知道是我們在設計對付他,所以他讓我轉告大人,必須以二兩一石的價格收購他手中的糧食,否則文登縣的糧價一個子也別想漲上去。”
張友良看了周圍一眼,發現聚集在張崇德府上的全都是能夠在文登縣說的上話的商人和士紳。
他立刻就明白了,事情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張崇德設計陷害許富貴,也不僅僅是圖謀許富貴家產這麼簡單,張友良意識到自己對張崇德可能還有用,甚至還有可能從中分一杯羹。
“什麼?二兩一石,許富貴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張友良的話,商人們根本不敢相信這是許富貴說話。
他們甚至都顧不上詢問許富貴是怎麼弄到那麼多糧食的,許富貴這些商人都認識,那是個八麵玲瓏,兩袖生風的家夥,別說是張崇德了,就是那些平頭百姓,許富貴也是好言好語相待,總之能不得罪人就盡力不得罪人。
所有的商人都做夢都沒想到,許富貴竟然敢這麼囂張地向他們下戰書,甚至還把張崇德包括在內,這不是老壽星上吊---自己找死嗎。
難道許富貴真的以為有了三萬石糧食就能和張崇德對抗了,張崇德既然可以強買他之前的五千石糧食,難道就不能強買這三萬糧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