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工作隊無奈之下,不得不狼狽的撤回了衛城,他們征兵工作也暫時中止了。
自己的屬下被打,王永民和方大山、羅東當然是坐不住了,在第一時間就來指揮衙署找方雲了,除了王永民臉上沒有明顯的變化外,方大山和羅東兩人都是一臉鐵青。
“指揮長,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連我們的人都敢驅逐,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了,隻要指揮長同意,我立刻帶一營人馬挨個問候一下這些狗屁知縣,還有那些敢動手的人,我要把他們的手全給剁了。”羅東怒氣衝衝地說道。
韃子兵都不是他們破虜軍的對手,這次卻被地方上那些戰五渣的縣兵給驅逐了,更過分的是,還有幾個軍官骨頭都被打折了,這是赤果果的欺負他們破虜軍無人啊,這口氣他要是能忍下去,那就不叫羅東了。
“指揮長,羅團長說的沒錯,我們絕不輕易的放過這些知縣。
尤其是那個張崇德,他肯定是故意讓人毆打我們的人。這個老東西,一直都和我們過不去。
以前還在方家莊的時候,就是他暗中幫助方安梁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方安梁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現在指揮長當上衛指揮僉事,張崇德知道他已經奈何不了指揮長了,就那我們破虜軍得戰士和征兵處的人撒氣。”方大山眼中寒芒閃爍,沉聲道。
身為破虜軍的團長,方大山肯定是要維護破虜軍的榮譽的,要是連縣兵都敢對他們動手,而且動手之後還能安然無恙,那破虜軍以後在登萊這塊地麵上還怎麼立足。
而且方大山這麼說也是有底氣的,現在的破虜軍在登萊地界上已經成為一支舉足輕重的軍事力量了,如果這次擴編順利完成的話,那麼就算把登萊兩府所有的軍隊加起來都不會是破虜軍的對手。
所以對幾個不識趣的知縣,尤其是張崇德,這個老東西以前就一直打方家的主意,方大山早就想找他算賬了,隻是這段時間一直很忙,而且方雲也沒有表露出要對付張崇德的意思,所以方大山才一直沒動作,
隻是令方大山沒想到的是,自己沒有去找張崇德的麻煩,他不在家燒高香,反而主動來觸破虜軍的黴頭,這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這次就算沒有方雲的命令,方大山也打算從張崇德身上扒一層皮下來。
說實話方大山對這一天還是很期待的,因為他也很想看看,張崇德這頭在文登縣收刮了幾十年豬,現在到底有多肥了。
而張崇德對方雲的印象還停留在原地,不,應該是留在幾個月前,以為方雲還是那個任由他欺負卻無力還手的少年,哪怕方雲已經成為了衛指揮僉事,可張崇德自恃自己是文官,不把方雲放在眼裏。
哪怕他品級不如方雲,但是就因為是文官,張崇德在朝廷中的地位卻比方雲高,而且他是舉人出身,原來的老師,同學也大多數都在朝為官,不像方雲孤家寡人一個。
雖然張崇德現在不敢在圖謀方雲的家財。但是給方雲使絆子,乃至於打方雲的臉,依舊是還毫無壓力。
征兵司被驅逐,方雲當然也很生氣,不過他沒有當場回複方大山和羅東,而是向王永民問道:“你怎麼看各縣驅逐我們征兵司的人這件事,之前十天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征兵司在各縣招收新兵,對當地的知縣來說,不但沒有壞處,反而還有不少好處,畢竟被征兵司招走的士兵,基本上都是家裏窮的揭不開鍋的主。這些人如果繼續留在當地,用不了幾個就該成為流民了。
當然要申明的一點是,這不是方雲隻招家裏窮的揭不開鍋的農民,而是隻有這種條件的農民才會來應征,這個時候普通老百姓對軍隊的主流思想還停留在: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
所以但凡能夠活下去的,哪怕活的再辛苦,也沒有農民自願送自己的兒子,丈夫或者父親去當兵,當然被拉壯丁的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