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個叫方雲書生嘴巴真是厲害,那麼多讀書人都說不過那一個人。”
珠簾內部,站著一個身穿黃色衣衫的小丫鬟,此刻她正輕聲對坐在她左手邊的女主人輕聲道。
“怎麼,小環你覺得他很厲害嗎。”
帶著兩分慵懶,三分嬌柔的聲音在珠簾內部想起,那聲就好似百靈鳥的清脆歌聲,好似空穀幽蘭的有名聲,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魔力,讓人沉迷在那悅耳的聲中。
隻見一個身穿素白色的,細腰雪膚,雙眼水波閃閃,有著勾人心魂的嫵媚女子麵帶淡淡笑容的問道,此女正是被那些學子念念不忘的江南名媛顧清憐。
“才不是呢,小姐,不管方雲他怎麼狡辯,都無法掩飾他不孝的本性,這樣的不孝之人,如果實在我們那邊,肯定是要千夫所指了,他根本沒法和東林書院的才子相比。”小丫環急忙辯解道。
“唉,小環你雖然聰敏伶俐,但終究年齡太小,無法看透人心,這個方雲雖然不如東林書院的學子,但也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記住不要被表麵現象所迷惑。”顧清憐淡淡地說道。
因為家境貧寒,她從小就被賣給商人為婢,十一二歲時,因為長相出眾,又被賣到青樓學習吟詩寫字,彈琴吹簫,曆經了人生的百態,見識當然非常豐富。
好在她自己足夠爭氣,一身的才華不比男子差,在加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秦淮河那一帶也就比秦淮八豔的名聲差一點,但是也混到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地位。
雖然顧清憐知道方雲是被人設計了,但是她並沒有多說,她是張進花大價錢請過來助興的,也就是說張進才是她的客戶,方雲和她無親無故,她當然不會為方雲解釋什麼。
“夠了,丟人現眼的東西,來人,把王會給我請出去。”
“方雲,這件事的確是我疏忽了,其實為了舉辦這場詩歌會,我已經準備了幾個月了,那請柬也是我幾個月錢就寫好了,那時方伯父尚在任上,不成想......
府上的下人愚鈍,沒有和我說一聲,就把請柬送到你府上,讓你受了些委屈,我想你不會介意的對吧。”
張進麵無表情的看著方雲,冷冰冰的說道,至於王會,他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吩咐家丁把王會給架了出去。
“當然不介意,既然是個誤會,那我就先回去了,不忠不孝的帽子,我可帶不起啊!”方雲冷笑道。
心裏卻在想,這個張進也是個難對付角色,直接把責任全部推給傭人了,再加上他老子是知縣,就算明知他是推卸責任,也不會有有人傻到說出來。
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那個不孝之子的帽子總算不用帶了,當然代價就是徹底得罪了張進。
“那倒是不用了,既然已經來了,等宴會結束再回去也一樣。不過我要提醒你的句,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自己清楚。”
張進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方雲說道。
心裏卻暗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希望你自覺一點,要是敢在詩詞會上搶了我的風頭,我保證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張進心裏很清楚論學識自己根本比不上方雲,要知道原來那個方雲的才華遠遠超過同期的其他學子。方雲在,其他的學子很難在詩會上取得成績,這就是張進要把方雲搞臭的原因之一。
錢是他花的,人是他請的,場是他包的,甚至還花了大價錢請了名媛顧清憐來做個見證,為了的就是打響自己的名氣,張進當然不願意這一切為方雲做嫁衣。
“我很清楚自己身份,就不勞張大少爺的費心了。”方雲大聲道。
“哼,希望你的嘴巴一直這麼硬!”
張進眼中寒芒一閃,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方雲,大步向樓中間幾張書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