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翔客棧呆了六天,大家的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一個個都恢複到了以前那種活蹦亂跳的狀態。
“不要再看著我了。”我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書,對上尚秀策那張笑咪咪的臉。好好的一個午後時光,本想趁此機會學學古代文化呢,怕是不可能了。
尚秀策一手撐著下巴,媚眼一眨,語氣中充滿了委屈的意思道:“紅妹妹,我悶了好多天了。”
“不是有毒尊陪著你玩兒嗎。”感情這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兩個天天上演全武行啊。
“跟那種人在一起更悶,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把我俊美無鑄的臉都毀了。”邊委屈地說著,尚秀策邊傾身過來,指給我看他眼角的一個比芝麻更小的疤痕。
“那你想怎樣?”我好笑地看著他,推開他的頭。這麼大的人了,還在扮可愛,真是的。
“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裏啊?大家的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也該動身了吧。”尚秀策有點認真地道。
“我也這樣認為。”羅棋從門口進來,“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何況太後壽辰就快到了,身為宮妃是不能缺席的。”
我站起身來,在屋裏來回的走。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沒有完成太後交代的任務,不知道回去後如何麵對她期待的目光。這次的敗北真是我人生的一大恥辱,向來追求完美主意的我當然不能接受自己的失敗,更不能接受別人對我流露出失望的目光,我可是完美的薛梨紅啊,可是這次的事真的是…唉。
“我知道,讓我想一下再告訴你。舞風和弄月呢?”突然想起一個上午都沒有見到她們姐妹,本來這個時候她們都在我身邊陪我看書或者跟我領的,怎麼今天不見蹤影了。
“她們去街上買點東西,大概快回來了。”羅棋說完,對著尚秀策道:“怎麼不見毒尊?”
“誰知道,”尚秀策撇撇嘴道:“不會是讓哪家的姑娘迷了去吧。”
“那隻能是你。”一根銀針險險地從尚秀策的耳旁飛過,沒入牆內,隨後毒尊姿態優雅的出現在門口,閑適的搖著他的銀扇。
尚秀策謔地起身,狠狠地盯著毒尊那張絕色的臉,臉色不善。
“你看什麼?”毒尊走到我剛剛的位置坐下,看到尚秀策的目光一路盯著自己,很不客氣地說。
“怎麼,看你不順眼還要挑日子啊。”尚秀策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語氣無比挑釁。
“不用”,話因未落,毒尊銀扇一甩,隻見數根銀針直直的飛向尚秀策的罩麵。
尚秀策身形靈活的側身躲過,毫不遲疑的出掌劈向毒尊。
唉,又來了,他們兩個就不能和平相處麼,難怪書上說男人的本質是戰爭呢。
“不要毀了這間客房,出去打。”我冷冷地開口。
“紅妹妹,你生氣了?”見我語氣裏流露出不悅,尚秀策在劈出一掌後收住身形,輕盈地一躍,來到我身邊。
“繼續打,不用顧忌我。”我仍是冷冷的語氣。
“梨紅,你太任性了。”毒尊沒有移動便擋開了尚秀策的攻擊,他表情如常,說出來的話卻讓我的血壓瞬間飆升。
我任性?很好,我又有演說的了。
我硬生生地壓下火氣,走到毒尊身前,雙手撐在桌子邊緣,很有氣勢地開口:“這天翔客棧是京城第一客棧,來往的人非富即貴,當然住宿的費用也是很高的。單就各項費用而言,是我們拖欠客棧才遭到這種沒人搭理的待遇嗎?沒有,不但沒有,還給了很多額外的錢,所以我們現在還能呆在這裏。客棧的維持,靠的是客人的交付的金錢,所以沒有人會愚蠢到與自己的衣食父母過不去,但是,從我們入住以後,這天字號房就成了眾服務人員眼中的災難之地。昨天帳房被從二樓砸下去的欄杆打到,在我們賠了一百兩後回去休養了,前天跑堂的被銀針射傷,到現在還躺著,再前天送午飯的小姑娘被破門而出的杯子砸到頭,好好的臉破相了,我們才住了六天,就砸了人家的客棧三次,毀壞桌椅十幾件,雖然每次都用銀子擺平了,但客棧裏的人依然視我們為罪惡的根源。沒有人敢靠近這邊的房間,掌櫃的雖然沒有明說,但每次看到我們下樓都流露出那種‘你們快點消失’的眼神。本來我們是不必忍受這種待遇的,你說,是誰製造的麻煩,是誰害的我們必須不斷破財,為這些小事而費神?”我不斷地逼近毒尊,在中氣十足地說完最後一句後,我微微後退,看著毒尊一臉震驚的表情。很好,有點覺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