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桃越想越坐不住,站起身拉著豐川澤往回走。路過昨晚的“桃花地毯”,看到很多桃花被風吹得已經四處飄落,昨晚天黑看不真切,如今才看到那花瓣仍然新鮮粉紅,身上還銜著雨水分外嬌豔好看。管桃想,這應該是她看過的最好看的一季桃花了。
春天的早上露水重,兩人牽著手往回走,好不容易暖幹的衣服頭發又被打濕了。
回去的路出奇的短,沒走一會兒,城門便在望了。
豐川澤猶豫地叫了一聲:“管桃?”
管桃搖了搖頭,說:“豐川,我要回去了,我不想辜負你,但也不想讓爹爹傷心。我不知道還能陪伴你多久,隻要能在一起,就讓我們好好珍惜吧,直到有一天不得不分開了,就微笑著道別,把彼此永遠留在心裏吧。”
說完,管桃鬆開了豐川澤的手,大步往城門走去。
進了城門沒走多遠竟然看到馮子涵孤零零地站在路旁。管桃心中一驚。此時路上沒有一個行人,馮子涵的身影更顯得十分孤獨悲涼。管桃看他神情疲憊,頭發和衣服都是濕潮潮的,不知道他到底在這裏站了多久。
管桃心裏一痛,忍不住歎了口氣,命運為何如此折磨他們三個人?!
馮子涵看到管桃走過來,又抬眼看了一下遠遠跟在後麵的豐川澤,一言不發地轉身往回走。他身子站得都僵了,走起來特別困難,腿也瘸得非常厲害,管桃忙伸手扶他,被他一把甩開了。
馮子涵和管桃一前一後慢慢地走回了武館,還沒到門口,管田順看到他們立馬迎了出來。管桃看到爹爹眼裏布滿了紅血絲,也是一夜沒睡,疑問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管桃正不知該如何開口,卻聽得馮子涵沙啞著嗓子說:“昨晚出去走得有些遠,天黑迷了路,小妹一直跟我在一起,管叔叔別擔心了。”說完進了門。管田順疑惑地看了眼管桃,責備地指了指她,說“你呀”,說著歎了口氣,轉身快步進門扶馮子涵進了內堂。
今日是擂台的第二場比試,陳勝男早早就起床熱身了,不過經過昨日一戰,她對今日的比試十分自信。
吃早飯的時候,陳勝男看到管桃,想起她昨天突然跑出去的事,忍不住調侃她:“管桃妹妹,昨晚那麼著急幹什麼去啊?該不會是出去會情郎吧?會情郎是好事,應該說明嘛。你看你這樣慌慌張張出去,讓人多擔心,你馮子涵大哥當時就追出去了……”
管桃低著頭一言不發。管田順在旁邊不停地咳嗽,陳勝男隻裝聽不見。
這時馮子涵從裏麵走了出來,聽到陳勝男的話,厲聲說:“陳姑娘,好好的做你的館主,別學那些婆娘們亂嚼舌根。”
陳勝男一向溫文爾雅,陳勝男第一次見他如此淩厲地對自己說話,一半憤怒一本委屈,啪地將筷子拍在桌子上,站起來看著馮子涵說:“馮子涵!你說誰像多嘴婆娘?她又不是你親妹妹,你這樣護著她,是不是喜歡她?是不是?你說呀!”陳勝男逼到馮子涵麵前一連聲地問。
馮子涵本就受了寒,如今又被她逼急了,彎著腰不住地咳嗽起來。管田順在旁邊一邊給馮子涵拍著背一邊不停地求情:“陳姑娘消消氣,消消氣,沒有的事兒,我是桃子她爹,我可以保證。”
陳勝男冷哼一聲,說:“沒有最好。馮子涵你今兒給我聽好了,我陳勝男看上你了,我不管你心裏有沒有女人有幾個女人,從今天開始統統給我清掃幹淨了。還有,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一會兒這擂誰愛打誰打,這館主誰愛當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