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這個,我就放你們走。”他悠哉地道。
直覺告訴安小彤,那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她疑惑,他“好心”地解釋道:“這就是俗稱的滑胎藥。”
安小彤一怔。
他說什麼?!
圖蘭夜低吼:“你個禽獸!”那是他的孩子啊!
古月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望向安小彤,“怎麼?不喝?”
安小彤麵無表情地挪動腳步,一步一步……終是行到了那木桌邊,卻怎麼也不想碰及那個碗。
古月晟不帶任何感情的吐出足以讓安小彤絕望的三個字。
“喝了它”
她身後的圖蘭夜想衝上前去,被緊捆住的雙手已經被勒出深深的血痕。他發瘋一般嘶吼:“不要,小彤,不要……”到最後,幾乎是哀求。
安小彤此刻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她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內心猶如針紮般刺痛著,也許他不是個人,隻是個魔鬼,沒有感情,徹徹底底的魔鬼。
她顫抖的雙手捧起桌上的那碗滑胎藥,卻怎麼也無法將它送到嘴邊。
聽著圖蘭夜的話,古月晟越發暴唳,神情陰狠起來。
“喝了它!!”
圖蘭夜幾乎就要喊出聲來:“古月晟,你個畜生,那是……”
“夜!!”安小彤怒喝,製止住他將要說出口的話。
圖蘭夜緊抿嘴唇,隻得將那話咽回肚中。
古月晟烏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即刻又恢複了平靜。
閉眼,舉起碗。
她一仰而盡。
苦澀的滋味從喉頭緩緩滑入肚中,注入每條神經,穿進每個細胞……
強作鎮靜,她平靜的將碗放回桌上,冷眼望著他,平靜道:“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
古月晟示意一旁的黑衣人替圖蘭夜鬆綁。
安小彤走過去,將圖蘭夜扶起,忽然嘲諷的一笑:“終有那麼一天,你會後悔的。”說罷,二人摻扶著彼此出了房門。
古月晟如黑洞的眸子顫動著,忽略掉她剛才的話,他們離去的場景,讓他覺得異常刺眼。
剛走出客棧,安小彤的小臉就開始發白,腹部的劇痛感狠狠襲來。
圖蘭夜感覺到在扶在他手腕的柔痍在微微顫動,側過臉才發現她的小臉已是煞白。
“小彤……”
“夜,我、我沒事……”她強撐著道,扶著他繼續往前走,而她的雙腳每抬起一次,都在無法控製地顫抖著。
剛走了幾步,她的雙腿間便湧出一股熱流,她已再也支撐不住,幾乎就要昏倒過去。
圖蘭夜慌忙反手將她扶住,看著她裙擺下的鮮紅,心急得低吼:“小彤!我們去找大夫,你要堅持住……”
安小彤隻看到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上,那雙藍眸寫滿了擔憂,回以他虛弱一笑,她終是昏了過去。
圖蘭夜強忍住全身的巨痛,將她攔腰抱起,瘋狂般急衝在整條大街上,終於在轉角處找到了一家醫館。
急急衝入館中,他的摸樣幾乎把老大夫嚇壞。
他慌忙從脖上取下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氣喘籲籲地急道:“大夫,快、快救救她。”
老大夫接過玉佩,點點頭,將他領到了裏屋。
將安小彤輕柔地放在床塌上,他立於一旁,焦急地看著大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