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你和你姐幹嘛呢?!等著碗筷用呢,快出來!”
“誒!”寇籽忙著答應了一聲,寇豆攬著她往外走,“你姐夫帶樂樂去她奶奶家了,我懶得做飯,回家蹭飯吃。”
寇籽也沒多想,笑笑鑽出了廚房。
飯桌上,寇秉華和衛譯航舉著杯子喝著酒,白秀逸一個勁兒的給他們兩個夾著菜,寇籽瞧著白秀逸的殷勤,心裏麵有些慌,害怕她問些什麼,隻能一個人悶悶的扒拉著碗裏的飯,寇豆在一旁看著妹妹憋屈的樣子,覺得好笑,給寇籽夾了一筷子菜,推了推她:“怎麼光吃白飯,也不嫌噎得慌!”
寇籽撅著嘴,夾起寇豆給的菜往嘴裏塞。
白秀逸笑意綿綿,給衛譯航舀了碗湯,“小衛啊,喝點阿姨煲的湯!”
衛譯航連忙伸過手端過她遞來的碗,“謝謝阿姨,阿姨,您太客氣了,我小時候也經常來家裏蹭飯吃的,沒拿自己當外人,阿姨您不用管我,您自己也吃著。”
白秀逸一聲一個“誒”的,她朝著寇籽使眼色,寇籽沒理她,“乖寶,你和小衛怎麼都不說話呢?光顧著自個兒吃!”
她咬了咬嘴角,不情願的抬頭,“你今年也畢業了吧?”衛譯航眼睛裏含溫柔的笑意,寇籽覺得能在他的眼裏看到那個有些局促不安的自己,“嗯,畢業了,我聽阿姨說,你留校了?”
“對,在我們學院幹行政。”
衛譯航點點頭。
夏天的傍晚,出來納涼散步的人倒是不少,寇籽吃晚飯就被白秀逸推搡著趕出門和衛譯航一起出來散步消食。寇籽出門的時候還看見,白秀逸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兩個興高采烈的和寇秉華討論者什麼,姐姐送他們出門的時候那戲謔的表情讓她有些鬱悶,她蹲在地上磨磨蹭蹭的穿著鞋,衛譯航耐心的在門口等著。也許是蹲的時間有點長,她猛地一站起來的時候有些眩暈,等她站穩的時候衛譯航鬆開了抓著她胳膊的手,寇籽有些尷尬,衛譯航好像沒事兒人一樣的笑了笑:“走吧。”
小區裏有一個很大的綠化帶,中間是有噴泉的音樂廣場,夏夜廣場周圍亮著五光十色的彩燈,從地上冒出一束束交錯的彩光打在噴湧而出的水柱上,周圍響起激情的樂曲,水柱隨著音樂的節拍時而變大變小,時而升起落下,彩燈的光暈緊緊的圍繞著漸漸昏暗的夜空,讓人心裏無限美好。
寇籽心裏揣著事兒,麵色鬱鬱的,衛譯航看在眼裏輕輕歎了口氣。寇籽聽見他輕微的歎氣聲,扭過臉問:“為什麼歎氣?”衛譯航淺淺的笑了笑,眼角因為笑意些微露出些細紋,他的瞳孔裏滿滿的印著寇籽的身影,語氣有些慶幸:“我以為你會就這麼安靜的走完一圈,然後打道回府呢。我剛才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討你厭了,都不想和我說一句話了。”
寇籽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訕訕的笑道:“你這是說得什麼話,我隻不過是好久不見了不知道說什麼而已。”
衛譯航聽了這話心裏有些難過,麵上卻開玩笑說:“有好久沒見麼?我上個假期不才回來過麼?看來老同學在你這裏沒地位啊!”
衛譯航半天沒等來寇籽的回話,正欲再開口,旁邊的人聲音很低但是卻很清楚的說了一句:“老衛,沈關回來了。”
周圍仍舊四起的音樂,嘈雜的人聲,但是衛譯航卻覺得四周很安靜,至少他的心裏隻有一個聲音:“老衛,沈關回來了。”
衛譯航苦笑著,“你知道了?我以為你不願意聽到關於他的消息,所以沒有告訴你,我和他前一陣子就見過了。”
寇籽有些意外,她停下腳步,衛譯航和她對視著:“乖寶,我——”
寇籽像是沒有聽見衛譯航在說話,徑自低下頭,像是對自己說著:“沈關來找我,我們又在一起了。”
周圍的音樂正到激昂處,衛譯航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笑了:“你說什麼?”
“我和沈關又在一起了。”
隔了幾秒鍾,衛譯航輕輕的“哦”了一聲,寇籽鬆了口氣,“老衛,你剛才想說什麼?”
衛譯航盯著對麵那個眉目柔和的人,“我說,我想我喜歡你已經很久了。你不用急著拒絕我,我喜歡你是我的權利,你拒絕我是你的自由,隻是我甘願而已。乖寶,我隻是在想,前幾年我放任你和我自己已經太久了,現在該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