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搞什麼鬼?你掐那麼狠就是白的也變成紅的了……
高翠蘭再也忍受不了美男的白癡行為,不,甚至可以說不忍看美男可憐的智商玷汙了他那張臉。於是高翠蘭回過頭,瞪著身旁的紅綾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比想象中的還要好的男人?”
“小姐,您可不能冤枉紅綾,人家說的是朱公子的長相,卻沒提過他的性情。”
“很好,恭喜你,你在我心目中的可信度又下降了。”
她說著將目光移回朱小亮身上,隻見他這會兒又盯著窗外飛進來的菜粉蝶發呆。
“啪!”當那菜粉蝶飛到豬小亮鼻尖前時,他突然伸手拍了一下。
無奈歎了口氣,高翠蘭隻好自認倒黴,心想趕快把著美男打發走了完事,“您還有什麼要說麼,朱公子?”那語氣簡直像是在審問犯人。
好在豬小亮絲毫不介意,隻是睜著水靈的大眼睛天真說道:“有,自然有,為此我可是準備已久。”說完隻見他從水藍色的衣襟中摸出一個小紙球,專注地將那紙球一點點展開,直到展成比廁紙還皺巴的一張……
“大功告成!”美男咧嘴一笑。
“大功告成你個……”
朱小亮!你是被雇來涮我的槍手吧!
對高翠蘭的憤怒全然不在意,美男仍舊專注地看著那張紙,盡力在紙張的褶皺之間辨認出一行行雋秀字跡。
高翠蘭覺得自己應該為美男慶幸,至少他還認識字。
“小蘭姑娘,這書法太過潦草,不是小亮不會念,隻是有好多字都看不清楚……”
完全崩潰。
“這是什麼鬼東西?”於是完全卸下大家閨秀高翠蘭的偽裝,她皺皺眉,一把將那“廁紙”揪了來,“不是吧,這幾個字你會認不出來?我看你是根本不識字!”
豬小亮無辜低下頭,歪著腦袋嘟囔道:“早就說了她絕對會看穿,花間月偏偏不信。”
等等。
這字跡……
沒心思去想花間月是什麼東西,她的目光早已被紙上那幾行雋秀詩文吸引了去——
“美女出東鄰,容與上天津。整衣香滿路,移步襪生塵。水下看妝影,眉頭畫月新。寄言曹子建,個是洛川神……我問你,你從哪弄得這張紙的?”她激動地指著這張紙質問豬小亮。
豬小亮貼過來揉揉鼻子道:“此詩正是在下所做。”
一把推開豬小亮,高翠蘭黑著臉道:“胡說,鬼都知道這詩是駱賓王做的,我問你是從哪裏撿來這張紙的?”
“這、這我不知!是花間月給我的,要問你去問他好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跌坐在地上的美青年語氣微微發顫,似驚恐又像是受了受了欺負,欲哭無淚的表情委屈的不得了。
二十多歲的大男人一推就倒不說,怎麼還像個八歲小孩!這下高翠蘭可算是開了眼界了,哭笑不得諷刺道:“你以為你是誰?八歲小孩?那你怎麼不哭喊著跑出去找你娘?”
豬小亮眨巴眨巴眼睛,慢條斯理道:“兒時母後便告訴過我,說男兒有淚不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