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看起來就不簡單。
他的皮膚是那種長時間沒接觸陽光所有的那種不太健康的白,眉眼明顯被修飾過,細長的眼睛有點兒像狐狸,給人感覺總是在算計著什麼。他的手很漂亮,是那種很適合彈鋼琴的修長手指,不過手上那一看就是連抹布都不曾摸過的樣子,也很難讓人覺得他會彈什麼鋼琴。他的頭發有些長,不過不會令人覺得反感,但是為他整個人帶上了一種神秘的氣息。
漢卿自然不知道這個冒充她“青梅竹馬”的人是誰,就連在場的花無缺和鄭多姿也決計不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恐怕也隻有月有圓小朋友的火眼晶晶才能令他現出原形,不過倘若月有圓真的在這裏的話,他一定會拉著漢卿扭頭就走,還會一個勁兒地陪著小心地對那個男人說些好聽話兒——這麼說大家都知道了吧,一個神秘的卻絕對不能小覷的人,也隻有錢家的那位三少爺了。
要說這個錢三少爺不在家享受著前呼後擁的伺候,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了呢?原來頭些日子,監視漢卿的手下帶回了漢卿這次要做的任務,也就趕巧兒了,三少爺最近覺得十分無聊,又看到了那張支票的照片,一時玩性大發,非要在這裏摻和一腳。可是人三少爺也是講良心的有原則的,摻和可不能給人摻和黃了,所以三少爺跟蹤了漢卿三天,終於在這個小地方,偷聽到了漢卿所有的計劃安排和人員部署,甚至為了配合情節的變動,特地把自己的身份定位在了一個慘遭拋棄的前男友身份。
不過,他的這一舉動,令漢卿更是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出地球,本就不倫不類的劇情在這麼多人的“不配合”下已經成功變成了每晚八點檔的苦逼狗血劇,漢卿深深地覺得自己的事業被人侮辱了,她很氣憤,可是現在是絕對不可以表現出她對這一幹“親戚”的氣憤的,所以,她隻能一手捂住臉,撒腿跑出了這個地方,來個眼不見為淨——更是為了坐實了她這個“替妹相親,拋棄前未婚夫”的罪名。
蔡家老大看著漢卿跑出去隻覺得是看著紅彤彤的毛爺爺跑遠了,這心裏可急了,他看看那個傷情的男人再看看這個傷心的妹妹,對著花無缺支支吾吾道:“小哥兒,你又是。。。???”
花無缺被問得一愣,但是眼睛一瞟到遠處坐著的那個男子,便不敢不顧地衝上去,一把抱住男子的大腿高聲呼喊:“哥哥!嫂子不要你了麼?我們被她拋棄了麼?!哥哥!哥哥!。。。。。。”男子身形微頓,便無聲地摟著花無缺,那場麵怎麼看怎麼令人揪心。
蔡家老大覺得沒有必要再在這裏杵著了,但是他還沒有打聽到未來鈔票的聯係方式,他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厚著臉皮對漢卿家“妹妹”說:“那啥,你姐姐電話是多少?”
鄭多姿尋思了一下,因為她實在是不記得漢卿有手機這回事兒,不然她倆早就是**好友了!可是說不知道會不會顯得自己一點兒都不了解姐姐呢?鄭多姿略微一想,便計上心來,“我家姐姐,她。。。命苦啊!”這個語氣若是配上了拍大腿的姿勢就是活脫脫的潑婦耍賴的標準動作了,“我們家早些年也是很有錢的!可惜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後來我爹爹迷上了賭博!家裏的錢都輸光了。。。欠了一屁股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