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 陳佳淡淡的回了一句，接著道：“不過還有很多地方沒走到，而且很多戶主開價虛高，還沒有見麵談過……”
“ 陳姐好厲害啊。” 歐陽湘楠看到陳佳認真的給段雲分析著那張地圖，忍不住稱讚了一句。
“那當然，我選的助手能差麼？”段雲聞言，也笑著隨口應了一句。
“算了，不耽誤你們工作了，我要回去畫畫了。”片刻後，看到段雲依舊在和陳佳交談著他們的購房計劃，感到有些索然無味的歐陽湘楠站起了身子，對段雲道：“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我明還會過來看你的。”
“慢走。”段雲了一句後，又將目光轉回了到了屏幕上。
歐陽湘楠看了一眼段雲，笑著搖了搖頭，隨即離開了病房……
……
而就在段雲和陳佳談生意的時候，河陽市公安局的審訊室中，氣氛凝重。
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的牌子下，一個頭纏繃帶的男子手腳被銬在一張審訊椅上，目光陰森而呆滯。
這名男子正是之前襲擊段雲的兩個槍手之一，綽號‘黑頭’，另外一人在別段雲用摩托砸斷了腿，暫時無法審訊。
從昨晚開始，簡單包紮過的黑頭就被麵臨強大破案壓力的河陽警方帶進了審訊室，但經曆了整整一個晝夜的疲勞式審訊，黑頭始終默不作聲，審訊工作也陷入了僵持的困境。
“……你最好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開槍傷人的，如果你肯配合我們工作的話，我們可以考慮對你減輕刑罰！” 負責審訊工作的是一個長相白淨的年輕民警，隻見他輕輕的用手中的碳素筆在桌上敲擊了兩下後，接著道：“你別以為什麼都不沒事了！我告訴你，現場人證物證俱在，就算你不交代，我們照樣可以判你刑！”
“判吧，隨便你們怎麼判……” 連夜的審訊，顯然已經讓受傷的黑頭體力和精力消耗到了極限，但他看向審訊民警的眼神中，卻依舊透出了不屑。
“哼，如果判你死刑呢？難道你也不怕？”年輕民警聞言後，冷哼了一聲道：“實話跟你吧，前段時間省公安廳已經下達文件，要展開在全省的嚴打行動了，你這件事在社會上影響極其惡劣，不要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就憑你非法持有槍支，尋釁滋事，故意傷害這幾項罪名，已經夠得上死刑這條紅線了。”
年輕民警話聲一落，黑頭頓時耷拉下了腦袋，陷入了沉默中。
片刻後，黑頭再次抬起了腦袋，輕輕咬了下嘴唇，對那民警道：“好吧，我可以坦白，不過你要保證我不會被重判。”
“ 沒有問題！” 年輕刑警聞言眼前頓時一亮，隨即滿口應承道。
“ 那好，你過來，我悄悄給你聽。” 黑頭一臉頹喪的道。
年輕民警聞言，站起身子，走到了黑頭的身前。
黑頭坐在審訊椅上，全身都已經被銬住，所以年輕民警並不擔心黑頭會傷到自己。
“吧！”
“ 你再進一點，我不想讓別人聽到……”
“嗯。”那民警又把自己的臉往黑頭麵前靠了靠。
“咳……呸！”
突然間，黑頭抬起腦袋，將一口濃痰唾在了那年輕民警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