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胤淡淡的笑著,伸手扶起了他,然後目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彭翰文道:“彭大人似乎與溶弟很熟稔,交情匪淺。”
“哼!”彭翰文輕哼了一聲,對於皇帝的這些皇帝,他沒有一個深交的,在他的眼裏現在誰是皇帝,他就忠於誰。
“四哥,您不會隻是過來給小弟做壽這麼簡單吧?有什麼話你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水溶也不繞彎子,拿起了手中的茶杯溫聲的說道。
“嗬嗬……溶弟這是說的哪裏話來,不過,四個還真是有事情和你商量一下。”他說著看了一眼彭翰文和許成渝,還沒等水溶說些什麼,他就抬手道。
“彭大人是自己人,哪一位應該就是彭大人的弟弟,如今享譽天下的第一商人許公子吧?”他笑著說道。
“正是在下,王爺千歲,許成渝有禮了。”許成渝嘴巴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拱手道。
“不必多利,都是自己人,本王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了,現在厄魯特蒙古準噶爾部首領,格爾吉爾在邊境再次的不安分起來,以往都是父皇禦駕親征,可是現在歲數大了,可是眼下朝中又沒有合適的人選出兵禦敵,所以……”
“四個是想說小弟嗎?嗬嗬……”水溶淡淡的笑了笑,望著杯中蔥綠的茶水道:“小弟現在隻是一介平民,再說我也不想再次為官,四哥就不要再說了。”
“溶弟,我知道當時讓你交出兵權並不是心中所願,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為了邊境的百姓,你就……”
“四哥,你什麼都不要說,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說著,水溶起身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正好府上的總管叩門說道:“外麵諸位大人老爺都在前殿謝老爺賞宴.說著,呈進來謝宴並請午安的帖子來。
水溶接過來略看了一看,仍遞給小總管,笑了一笑說道:知道了,勞動他們.隨即轉身看向水胤道:“四哥,那小弟就先不奉陪了。”說著,他兀自的走了出去,屋子裏麵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水胤沉吟著看著他的背影,握緊了拳頭,不過很快又鬆開,他轉身看向彭翰文道:“彭大人認為此事還有回旋的餘地嗎?”
“四皇子是問下官嗎?下官怎麼知道?”彭翰文並不買他的帳淡淡的說道。
“嗬嗬……”水胤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他自是明白這個彭大人一貫的脾氣秉性,雖然年紀輕輕,但是並不會因為他是皇子就對他所說的任何話都會好言相向。
“彭大人難道也能眼睜睜的看著邊關的百姓再次的陷到水深火熱之中,溶弟他自幼就隨同父皇帶兵打仗,有勇有謀,這朝中再無第二人選能夠代替他,彭大人……”
“四皇子,您說的這些,相信水兄弟都是明白的,可是下官不是他,自是自己的看法不能左右他的看法。”
“那裏,誰不知道彭大人的為人,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相信如果彭大人和溶弟說說,他還是會聽的。”
“那真是四皇子高看下官了,不過下官會盡量一試的。”畢竟那邊還有無辜的百姓,水溶勢必這一次又要帶兵了,隻不過他之所以不答應,一定是放心不下身在賈家的林妹妹。他暗暗的想著,水胤再次開口說道:“那就這麼定了,本王等著彭大人的好消息。”說著轉身離去。
許成渝眨了眨炯炯的眼睛,扭頭看了一眼彭翰文:“大哥,帶兵打仗可不是好玩的,你讓妹夫去,如果萬一,那妹妹可就……”
“哼,你放心,他的才幹在朝中是無人能及的,不會有事的。”
“可是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不是嗎?”
“說什麼喪氣話,讓你準備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嗯,都準備好了,可是現在,大哥不是要勸妹夫他——”
“什麼事情也不急在一時,走吧,出去走走。”他拉著許成渝的手走了出去。
中午剛剛過,水溶送走了賓客,轉身就來到了林黛歇腳的房間,看著她剛吃過午飯,正躺在床上打盹,便衝著雪雁擺了擺手,舉步走到了她的近前,起身坐在了床沿兒上,微微動了一下,林黛就驚醒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