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嫣表情尷尬。老天!可不可以別再談這件事了呀,她都快羞死了!
對了,凝嫣,那條蛇有多粗、多長?
我怎麼知道!她幾近歇斯底裏地吼道。
奇怪,他們說錯了什麼?瞧她激動得臉都紅了。
冠凝嫣心中叫苦。不!她不能失控,必須冷靜,說來說去都是展令岩害她的。狠狠瞪他一眼,什麼——他還敢在一旁竊笑,天殺的!
好了,既然沒事,你也該上路了。天賜提醒。
上路?上什麼路?她莫名其妙地看著大家,這才覺得奇怪為什麼大家都在這裏,還這麼多人,而且好象很慎重的樣子。你們幹麼—堆人擠在這裏?
我們是來送行的。凝玉道。
送誰?
你呀,沒人告訴你,你們要回姊夫的家嗎?
冠凝嫣黛眉深鎖,還覺得四妹是不是頭殼壞掉了?
我閑著沒事幹呀,回他家做什麼?
從今天起,你搬到我那兒祝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的展令岩,用著輕柔的語氣說道,並且不著痕跡地圖住她的小蠻腰,以防妻子脫逃。
冠凝嫣一臉見鬼的表情來回瞪著他和大家,忍不住提高了語調。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我住我家住得好好的,幹麼要跟你走?別異想天開了!
基本上她隻想結婚後拿回項鏈就落跑,從此各走各的路永不相幹,所以完全沒考慮到婚後的生活。既然不打算履行夫妻義務,又怎麼會跟他走呢?隻是沒料到自己一覺睡死到天亮,錯失了折磨他的機會。
我才不會跟你走,頂多分你一個地方睡覺,還有,把項鏈給我!
到了我那兒,項鏈自然會交給你。
你賴皮!大家聽聽,他說話不守信,想把我騙去,我才不跟他走!她努力想要掙脫腰間的手臂,掙不開,隻好改用口頭威脅。我哥哥弟弟妹妹都在,他們才不會允許你把我帶走。
呃……這個……老實說,我們昨晚討論過,一致同意姊夫的建議。天賜微笑道。
你吃錯藥了啊,說那什麼鬼話!
你住到姊夫家比較安全,他可以就近保護你。
死天擎,連你也發神經!她不敢相信五弟竟幫外人講話,轉而求助地看向凝玉。你一定覺得這個決定很離譜對不對?
嗯……我也覺得凝嫣姊暫時到姊夫家避一避比較好。凝玉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二姊的眼睛。嗚嗚——二姊—定恨死自己了,但是為了自己最喜歡的二姊,她也隻有忍住淚水同意。
反了!反了!竟然連凝玉也一起發神經!
她低估了展令岩,原本想設計他,不料卻被對方給設計了。這人竟然趁她不注意,把大家都給收買了。
天爵哥,你說過會站在我這邊,你不會失信的對不對?大哥是她最後的希望了,老天保佑,不會連他也一樣。
冠天爵點頭道:我當然站在你這邊。
噢——還是大哥靠得住,大哥最好了!抽動的眼角忍不住泛著感動的淚光。
不過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我決定破例一次。
哇咧——
在眾叛親離的情況下,連行李大家都幫她打包好了,可憐凝嫣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在眾人的微笑目送下,就這麼吊在展令岩的手臂上給提著離去。
靜思堂從來沒有這般忙碌過,從今天開始,這裏就有女主人了。
整個武道館的人手全部動員起來,熱鬧滾滾地為新女主人布置新房及準備生活用品。
冠凝嫣先被安置在一間大房間裏,行李也堆放在房間的一角,帶她來此休息之後,展令岩便離開去處理一些其它的事。
她孤坐在床上,好奇地看了看四周的擺設。這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房間,沒有太多的裝飾,家具也很簡樸,一切設計都是以簡單的線條為主。
原來這兒就是她暫時的棲身之處,上次來,她隻見過前院和客廳,還沒有機會一窺裏頭的真貌。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厭倦的,在此之前,她會好好享受折磨他的樂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從行李箱中拿出—件輕便的家居服換上,將大波浪長發簡單地綁了束馬尾,隨後便走出房間,準備四處逛逛。